“好。”他說。
嶽棠靜靜地看著他,靜靜地看著。
雪懷靜靜地等著她,靜靜地等著。
但良久,並沒有聽到一字半句,嶽棠的眼瞼卻像是要合上了。雪懷心中一驚,緊握她的手喚道:“嶽將軍?!”
嶽棠復又睜開眼,無力又無神地看著他,問道:“大師……我昏睡時,你叫過我吧?”
雪懷:“叫過。”
嶽棠微微勾唇:“叫過我的名字嗎?”
雪懷:“……叫過。”
嶽棠彷彿用盡力氣靠進他的懷裡:“那就……再叫一聲吧。”
雪懷怔住,那名字在口中繞來繞去就是無法吐口。
然而懷中人的頭卻漸漸滑落下去。
“嶽棠!”
他終是叫出了口,只是她已經聽不見了。
洪定聞訊奔入醫館時,只見嶽棠躺在床榻上人事不省,從額頭到脖頸,四肢軀幹都被扎滿了銀針。雪懷躬身在床前捏著嶽棠的口給她灌藥,常愈在一旁焦急地看著,不停地轉圈。
“怎麼回事?!”洪定站在床前大驚失色地看著常愈,“那天我來的時候你不是說慢慢在好轉嗎!”
常愈用毒性複雜之類的理由搪塞了一番,洪定也無心糾纏這個問題,又看向雪懷:“怎麼樣?有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