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懷沒有反應,一點影殺想要的反應都沒櫻
影殺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派來的人竟能與我打個平手!她要你的命!”
雪懷淡淡:“我還活著。”隨著話音,一根木筷射向房梁。
木筷入肉的悶響傳來,很輕微,但雪懷聽見了。
沾血的筷子被拔出、扔下,跌落在雪懷面前的地上,伴隨著影殺的涼涼笑意:“功夫又精進了呢,怎麼不再稍稍射偏半寸?”
再偏半寸便是脖頸,便能取人性命。
雪懷的語氣仍然淡淡:“你今日所的話,比這五年來的都多。”
影殺冷哼:“想弄死我又不敢!可笑!”
“我沒有想殺你。”雪懷語氣輕輕,“我只是讓你知道,我能殺你。”
影殺默了一陣,又道:“能又如何?你根本就不殺生。”
雪懷淺笑:“若秉持著這般信念能讓你安心,那就繼續秉持吧。”
影殺沉默了,沒有再出聲。
雪懷進入醫館,像平日裡一樣查驗了藥材藥爐藥碗,開始熬藥。內室的人似是知道他來了,但沒有問,只聽得輕輕響動似是從床塌上坐起。雪懷在隔間慢慢熬藥,熬好之後過濾藥渣倒入碗內,靜靜鎮放了一陣才端起碗向內室走去。
嶽棠果然坐在床塌上,雙腿晃晃蕩蕩,微微偏頭看著走進來的雪懷,勾了一點點唇意。雪懷走近,將藥碗遞過去,嶽棠接了碗又看了他一眼,他依然沒言語,臉上帶著一貫溫和的表情。嶽棠仰頭喝盡了藥,雪懷默默接回藥碗,攤開手掌給她三顆鹽漬楊梅,嶽棠卻不接,抬眼看著他問道:“大師是被誰毒啞了嗎?”
雪懷仍然不答,楊梅往前遞了一遞。
嶽棠仍然不接,看著他笑:“大師不話,我可就著你的手吃了。”著就把唇往他手掌裡靠過去,極快地用舌頭捲了一顆楊梅,含在嘴裡抬頭對雪懷笑。
她的唇,似比往日鮮豔。
是不是被楊梅染了色。
雪懷有一恍然的這般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