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近在耳畔的、直衝靈臺的呼吸,柔潤的、沉中帶脆的、擊蕩耳鼓的嗓音,離開了。
似乎還有一兩次幾不可察的刮擦,也消失了。
是不是她的唇刮擦了他的耳廓?
雪懷深深吸氣,閉眼,不能再多想。
起身,雙手合十致禮,雪懷告辭道:“將軍歇息吧,待喝藥時我再來。”
嶽棠隨意“嗯”了一聲,看著他往外走,輕輕笑道:“大師,你耳朵上的紅,一直沒有散呢。”
雪懷剛剛觸及門的手,攥緊了。
開啟門,他走了出去。
在雪地裡緩緩地走,一路回到自己的住所,雪懷才覺得重複平靜。
他看向自己的手心。
她的舌明明沒有碰到那方帕子,更沒有碰到他的手,他卻覺得手心裡有些發燙。
他看向自己的手腕。
被她攥過的地方一絲紅印也無,他卻在此刻仍然能感受到當時的觸福
至於他的耳朵……
他不知道是不是還紅著,他不想去看。
而此時,他又想起她的那些吃食,想著要去做出來。
深深一嘆。
也罷。
他醃漬的楊梅不多,吃完了也就沒有了。
此處能取材來做點心的食材也不多,吃完了也就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