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不依不饒了。
雪懷暗自一笑,認真答道:“會。”
嶽棠:“滔大罪也會?”
雪懷:“將軍所滔大罪,不外乎造反謀逆,這對我而言都不過是俗世紛擾,江山代代如此,是誰都沒什麼不同。”他略略垂眸,“而且我總相信,將軍若反,必有緣由。”
嶽棠笑道:“大師啊大師,真不知道你一視同仁好呢,還是你是非不分呀。”
雪懷也笑:“是非對錯本就沒有定論。”
嶽棠“嘖”了一聲:“大師,你為何不直接,只要是我,不管做什麼,你都能容忍啊?”
雪懷沒有接話,微微偏頭回避她的目光。
嶽棠又道:“是不是啊,大師?”
不依不饒裡已經摻雜了咄咄逼人。
雪懷一嘆,答道:“是。”
嶽棠哈哈一笑,略有寥然地道:“大師,每次你這樣肯定答覆的時候,我又疑心你是敷衍,想盡快結束我們正在的話頭。可我總也不敢問你,到底是真的肯定還是真的敷衍。”
雪懷的唇動了一動,卻被嶽棠阻住:“別,什麼都別了。”她自嘲地笑起來,“我不想知道。”她見雪懷又要開口的樣子,更急切地阻攔,“了不想知道!肯定還是敷衍我都不想知道,你閉嘴!”
雪懷抿唇,點了一下頭。
嶽棠似乎放心下來,看神色是要開始正事了,雪懷忙問:“令堂,怎麼過世的?”
嶽棠略略沉默,答道:“我那個父親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