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滿意地點頭,“那你怕這五弊三缺嗎?”
我呆住了,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鰥者,無妻或者喪妻的男人。
其他四個我倒可以不在乎,但我都二十幾歲了連個女人的滋味都沒有嘗過就要鰥,那未免也太悽慘了。
見我就不作答,師父似笑非笑地對我說道,“你印象中師公有相好的嗎?”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沒有。
“那你看看你師父我有相好的嗎?”
“好像……也沒有。”
師父笑而不語,我卻打心底裡冒出一股寒氣。瑪德,這當賒刀人不會真的會遭這什麼五弊三缺吧!
要不怎麼說我師父為人有點賤賤的呢,就在我內心糾結猶豫的時候,師父將象徵鬼谷子傳人的一塊木牌給拿了出來。他一臉嚴肅地對我說道,“張玄清!你是否願意繼承我的衣缽,成為第一百三十七代賒刀人?”
“這……”我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師父,我跟在你身邊學東西,也不一定非要繼承你的衣缽吧?”
要是以前師父願意傳衣缽給我,那我不知道多開心。但現在一想到那五弊三缺,我的心裡就堵的得慌。
師父賤賤一笑,“你跟在我身邊也有二十一年了,如果你不願意繼承我的衣缽我也不強求,你走吧,憑你的本事隨便找個地方擺攤算命足以餬口了。”
擺攤算命,然後和那個老頭一樣變成瞎子?不是我歧視那些天橋算命的,實在是天橋下騙子太多,丟我們這一行的臉。
看著師父斑白的兩鬢,我一咬牙,“師父,弟子願意繼承您的衣缽,給您養老送終。”
話沒說完,我師父一腳就踹了我個屁墩兒。
“你小子瞎咧咧什麼?誰要你給我養老送終了?把香拿著,拜一下你師公。”
我老老實實地給師公磕了三個響頭,剛準備把香丟掉,師父卻從我的手上接過去直接插在師公墳前。
“他受不了後人的香,受徒孫的香倒是沒問題。”
三炷香插在師公的墳前,我的腦子裡莫名地回想起師公以前的音容笑貌,一時間鼻子竟然有些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