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一臉詫異地抬頭看向師父,他不僅不怪我,而且聽他說這話的意思還準備幫我解蠱?
“這是能夠壓制你體內蠱毒的霜寒草,待會兒回屋用開水沖泡,一小杯的水量就足夠了。”師父將一小袋像茶葉一樣的東西遞給了我,然後一句狠話都沒說,揹著手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難以置信地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師父難道中邪了?這一次怎麼會這麼好說話。
欣喜若狂地我拿著這什麼霜寒草趕緊回房,不管師父到底為什麼變成這樣,能順利矇混過關那對我就是有好處的。
將霜寒草按照師父說的用開水沖泡,誰知道這開水一遇到這霜寒草就像遇到冰塊一樣,發出滋滋的聲響不說,還騰的一下冒出不少的白煙。我用手摸了下杯子,這熱騰騰的開水倒進去竟然片刻功夫都沒有熱量就全被吸走了?
霜寒草和開水這種神奇的反應讓我心裡升起了一點希望,這東西越古怪,對我體內的腐骨蟲效果就越好。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將開水繼續往杯子裡衝,直到整個房間都白霧騰騰了,這霜寒草才終於不吸收水分讓我接滿了紮紮實實一水杯。
我仰頭將這一輩水給喝完,甜滋滋的比一般礦泉水感覺還要純淨一些。還沒等我脫鞋脫衣服上床睡覺,一股寒氣從內而外地散發出來,我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我次奧……”
我捂著肚子哐噹一聲摔在地上,甚至連摔倒的痛感都不如腹部絞痛的百分之一。
我就說這次師父為什麼那麼反常,敢情是在這兒等著我的。我哆哆嗦嗦地從地上爬上床,艱難地把被子拉過來給自己蓋上。
房間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蕭九九那妞手指絞著頭髮站在門口,在房間裡掃視一週後最終將目光定在我身上。
“救……救我……”
這小妞是龍虎山的人,見多識廣的說不定能知道解除我痛苦的辦法。再不濟她去找我師父總行吧?
誰知道看我這麼難過,這小妞非但沒有伸出援手,反而一臉滿意地蹲下來看我,笑著對我說道,“臭小子你挺爺們兒的啊。這霜寒草遇熱則強遇冷則弱。雖說用熱水泡藥效能夠發揮到極致,但這其中的痛苦和副作用也是常人所不能承受的。嘖嘖嘖,看看這水霧的濃度,你該不會是用開水泡的吧?”
我已經痛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滿腦子都是師父之前在後門和我說的用開水沖泡。
狠啊,這是真的狠。
蕭九九嘆了口氣站起身來,“雖說霜寒草帶來的痛苦非常人所能承受,但從來就沒有霜寒草痛死人的先例。你小子就老老實實地挨一晚上吧,等到明天就什麼都過去了。”
蕭九九就像哄小孩兒一樣拍了拍我的頭,然後把我整個人給丟到床上,弄完後離開了我的房間。
我不知道這一晚是怎麼度過的,就好像被人用小刀割了一晚上一樣,一開始還有些恐懼,到後面就只剩下麻木了。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外照進來的時候,我體內的寒痛感就慢慢地消退了。
疲倦和五感在闊別一晚後又終於回到了我身上,我的眼淚情不自禁地流出來,泣不成聲。
“玄清,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