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秋還是搖頭。
我拿簪子的手有些抖了,“他媽的,這總不會有五百萬吧?”
耿秋還想搖頭,鄭銘一巴掌拍在耿秋的後腦勺上,“你直接說價不就行了嗎?裝什麼犢子?”
耿秋給鄭銘這一巴掌打得可憐兮兮地,他衝著我訕笑一聲道,“是五十五萬。這把簪子是我們老闆去農村淘東西的時候一個農民揣著來的。當時看那個農民神秘兮兮地說有寶貝要賣給我們,我們本來也是很期待的。但誰知道是這麼一根木簪。本來老闆想用五千塊的價格給買下來。誰知道那農民就和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一樣,少了五十五萬不賣……”
這後面的事情不用聽我也知道怎麼回事了,肯定是這鄭老闆認為這農民敢要這麼高的價錢,這木簪肯定是有什麼驚豔之處。所以就抱著奇貨可居的心理硬是花五十五萬將這個木簪給買了下來。
我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那鄭銘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現在之前他還信心滿滿的,現在被我這麼一鑑定他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我在心裡暗罵這些有錢人就是任性,這五十五萬就和他媽的五十五塊一樣,說丟出去就丟出去了。
我正要把木簪給放回去告訴他們這個東西五千塊都值不了,誰知道這茶几桌面上的玻璃一反光,正好從站在木簪上的那隻鳥中間射光出來,我這才看見這整個木簪上面都有暗金紋!
能夠將金屬弄出木頭的質感這沒有什麼好稀奇的,畢竟現在的很多金屬你刷上一層原木漆別人不伸手去摸根本分不清那究竟是不是真的木頭。
但是像這根木簪一樣能夠用木頭弄出金屬質感的,那就相當的難了。
要知道古時候的工匠不像現在有那麼多的化學試劑和現代工業加工手段,他們所運用的原材料一般來說都是純天然的,所採用的工藝手法也肯定是最原始的。
然而就是這麼落後的條件,我眼睜睜地看著手中的木簪在光散射的作用下給這鳥加了個鳥冠!
“玄清,這是什麼鳥啊,看上去挺漂亮的。”
我都被震驚地話都說不利索了,一聽元寶叔這麼問,我呆呆地回答他道,“這還能是什麼鳥,除了鳳凰有這種鳥冠,哪隻鳥配?”
一聽我說鳳凰,他們三個全都激動了起來。
要知道在古代龍鳳那可是皇室的標準配飾,街邊的那些小攤販誰敢賣鳳凰木簪?不管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也好,還是平頭老百姓也罷,哪個女人敢戴這種木簪?
耿秋有些激動地問我,“小張師傅,您的意思是說,這木簪是宮裡的東西?能不能推測出是哪個年代的?最好……最好能夠估一個價。”
我十分鄙視地看了耿秋一眼,“什麼年代的我說不出來,畢竟這木簪的製作在很早以前就已經相當的成熟了,不具有明顯的朝代特徵。你要是真想確定是什麼年代的,那你可以拿到檢測站切片測一測。”
一聽我說要切片才能測出是什麼年代的,這鄭銘和耿秋的臉色都不那麼好看。這麼完整的一件寶貝,如果再來上那麼一刀,那不是暴殄天物了嗎?
我冷笑一聲將木簪放回袋子裡,淡淡地對他們說道,“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能落到你們手裡那是你們的福氣。什麼年代的我不清楚,這價格我也談不上來。但我能肯定的是這木簪是為皇后或者太皇太后準備的。你們如果非要拿它換錢,那就憑這巧奪天工的手藝,沒有一千萬還是別賣了。”
我其實想說無價之寶來著,但是轉念一想就知道這些商人肯定不會有無價之寶這個概念。在他們的眼裡什麼東西都有一個價格,沒有價格的東西對他們來說就沒有價值,不能用來交易賺差價那就是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