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一臉迷茫地看著我,完全不懂我在說什麼。
我將那三張紙牌再翻過來,此時哪裡還是什麼三張A,根本就是三張2。
周佳看得目瞪口呆,拉著我的手連忙問這是怎麼回事。
我抿著嘴唇沒說話,只是輕輕地瞥了這三個小紙人一眼。這三個小紙人沒有風吹自己就倒在了桌子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其實這鬼就和人一樣,欺軟怕硬的。周佳的道行不夠威脅不到他們,所以這三個小鬼就算是玩遊戲也要欺負欺負這個傻妞。每一次翻牌就是比周佳大上那麼一點。
但我張玄清可不是吃素的,說白了附在這小紙人上的殘魂不過是孤魂野鬼。我哪怕只是燒一個敕令去地府和黑白無常說一聲,這三個殘魂都會吃不了兜著走,哪裡還敢來惹我。
本來還以為我沒什麼本事,只是心情煩悶隨便找我聊聊天兒。誰知道我這一出手竟然像是肚子裡有點貨的人,周佳頓時來了精神,嚷嚷著要帶我去看她手裡的那些凶宅,看能不能讓我出手幫幫她,把這些沒有人買的宅子給賣出去。
開著公司的車離開公司,這一路上我都在想三通公司和這個玄德公司。
以前在茂縣的時候對於同行的概念大概就是穿著法袍揹著背囊到處走。現在真正走進社會才發現就連我們這一行的人也和國際接軌了,然而這些事情師父從來都沒有和我說過。
周佳將我帶到燕京東五環的一個別墅區裡。車才剛剛進入別墅,不用她說我也知道她究竟要帶我看哪一棟宅子了。
這一路開車過來我都在觀察這別墅區的風水,老實說這佈局還挺好的,靠山繞水,門前還有不少的花花草草和風水石。
只不過這樣的風水佈局畢竟是人為構建出來的,只要是人想出來的佈局,就不可能沒有缺陷。
從整體上來說這別墅的確風水不錯,但就在這山腳水頭的地方,有一棟別墅可以說是風水相當的不好。
它後面的山太過嶙峋,這白天的時候還看不出什麼,晚上月亮升起來月光一照,這嶙峋的影子正好落在別墅的前院,看起來鬼影森森的很是恐怖。
再說別墅前面的人造小河,其他的別墅都是處在河流的中下斷,偏偏這個別墅處在小河最開始流出來的地方。
這人造河為了模仿地下河的樣子,所以河水是從一堆假石頭下面流出來的,這假石頭裡面也不知道是有垃圾還是有死耗子,總之還沒有靠近就能夠聞到一股股惡臭的味道。
我站在門口嘆了口氣,“就這種別墅還會有人賣嗎?”
周佳尷尬地笑了笑,“當時這個別墅因為地段好,所以買的人還是挺多的。而且買房子的人又不懂風水,第一任主人也就辦了進來,誰知道沒過幾天就出事了。”
“出事?不應該啊。”
我皺著眉頭又看了看周圍,這別墅雖然風水不怎麼樣,但也不至於妨主才對。
一般來說風水不好的房子人住進去最多休息受到影響,或者財運事業有點小的波折,但出事這種程度一定是別墅本身處在煞位上,沒有煞是絕對不可能出事的。
像是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周佳拉著我站在別墅的門口,讓我抬頭往山那邊看。
我這頭還沒仰起來,強烈的光線就刺得我眼睛睜不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著。
原來這山的稜角之間還有一點縫隙,中午升起來的太陽陽光正好透過這個縫隙直接射到別墅的大門口,形成了日暈煞。
很多人覺得陰氣太重才會有煞,但實際上陽氣太重了也會有。
這就是為什麼夏天的時候有的地方天然就涼快,而有的地方明明四通八達,偏偏人站在那裡最容易中暑,也最容易頭暈,就是因為陽煞太重了的緣故。
我好半天才緩過來,晃了晃頭對周佳說道,“這麼重的日暈煞,你怎麼不想辦法化解一下?”
周佳一臉委屈地指了指臺階下的破鏡子,“我想了辦法啊,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