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前面!”
車還在以時速六十碼的速度在往前開,結果司機卻是捂著心臟表示自己不行了。別說鄭成德吃驚,就連我這個給他解釋愛怨咒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這他媽見效也太快了吧?
我把身體探過去一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直接把檔位降下來。但這司機死就死吧,竟然還一腳油門踩到底,所以這檔位就算降下來了這發動機的轉速轟鳴聲聽得我還是頭皮發麻,想著我張玄清沒有被安歇稀奇古怪的妖獸弄死,該不會死在這個車上吧?
等檔位降到一檔,我喊了一聲蕭九九同時把手剎給拉起來。車在手剎和油門的作用下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如果不是綁著安全帶的蕭九九在後面伸手把我的腰給抱住,我說不定此時已經被甩出去了。
等到車平穩下來我只覺得自己噁心想吐,把司機的腿從油門上挪開,我推開車門下車去緩緩。還沒等我回神來,就聽見撲通一聲,鄭成德竟然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
“張師傅,我鄭成德是有眼不識珠穆朗瑪。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您說出來,我鄭成德肯定會賠償您的。”
“你這是幹什麼?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你這麼拜我受不起啊。”
鄭成德可能是真的被嚇怕了,這磕起頭來哐哐的,攔都攔不住。
“不,張師傅您你要是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了。”
嘿,還給小爺耍賴起來了。
我這輩子最討厭別人威脅我,因此一聽鄭成德這麼說我一擺手道,“那行,你就在地上跪著別起來了。”
我剛要往前走,鄭成德突然伸手把我的腿給抱住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道,“張師傅你不要走啊,你就當發發善心救我一條狗命吧?”
老實說對於鄭成德這樣的人我一向都是不感冒的,尤其是他因為搶公雞的緣故,導致武陽這個老實的孩子以那種死法橫死在他的肯德基店裡,這筆賬其實應該算在鄭成德的頭上。
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再說這鄭成德的確除了說話討厭點,有種暴發戶的氣質,倒也沒有做其他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嘆了口氣,從乾坤袋裡摸出一張平安符遞給鄭成德道,“行了,這張平安符給你,應該還能暫時幫你抵一陣子。等我先把那隻公雞的事情給解決了,我再來幫你解決這個愛怨咒的問題。”
“啊?又是平安符?”鄭成德現在看見平安符就有些發怵,生怕這個平安符裡又是指甲牙齒之類的東西。
我沒好氣地對他說道,“不要就還給我。”
“要,要。”鄭成德沒皮沒臉地拿起紅線把平安符戴在脖子上,站起來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張師傅您稍等,我馬上讓人再派一輛車來接。”
“我靠,你不應該先打電話叫救護車嗎?”
鄭成德尷尬一笑,連忙應道,“打打打,我讓他們打,我馬上就交代下去。”
其實打電話叫救護車也只是出於人道的角度。剛才在我掌控方向盤的時候我就已經判斷出來司機沒氣了。看司機的樣子應該是死於心肌梗塞,但誰知道他是真的就有這個病,還是愛怨咒的效果呢?
等了十分鐘不到,另一個司機就帶著兩個保鏢來了。那兩個保鏢留下來等救護車,司機則送我們去鄭成德家的別墅。這一路上鄭成德都在問司機身體健不健康,有沒有什麼突發性疾病之類的問題,莫名其妙地把司機也搞得有些緊張。
說是別墅,但鄭成德的這個別墅明顯不如元寶叔的講究。這個別墅大雖然是大,但佈局什麼的一點章法都沒有,雖然也沒有犯什麼忌諱,但也絕對不是什麼風水寶地。我一邊看一邊想這恐怕就是暴發戶和真正富翁之間的差距了。
很多的暴發戶覺得自己有錢,好像有錢就能買到一切,就能把什麼事情都辦好。其實從經濟學的角度來說這種想法倒也沒有什麼大錯,但人活一輩子總不能靠經濟學活著。你這生活更多還是屬於人文的範疇,需要一點文化底蘊。
有文化,能夠讓你活得更精緻,活得更明白。
鄭成德顯然就不是一個明白人,這別墅一進門就有一面佛牌牆,牆上密密麻麻地掛著全都是佛牌。要是之前沒有發現佛牌裡有頭髮牙齒那也就算了。已經發現了那些東西后現在再回頭看這一面牆,不要說鄭成德,就連我都覺得瘮得慌。這要每一個佛牌都是愛怨咒……
“來幾個人,把這些佛牌全都給我扯下來燒了!找個工程對的人,明天把這面牆給我重新刷一遍,絕對不能留下任何的痕跡聽到了沒有?”
那些保姆也不知道鄭成德在發什麼瘋,平日裡寶貝地不行的佛牌現在居然要全部燒掉。不過那些保姆還是很盡職盡責,反正老闆說怎麼做他們就怎麼做就行了。
“張師傅,您看我這樣處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