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笑得像狗尾巴花一樣的鄭成德,我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家裡的這些東西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和我關係不大。公雞呢?你帶我去看看那公雞。”
“這怎麼就問題不大了呢?這問題……”
“嗯?”
見我瞪他,鄭成德頓時慫了,一言不發地在前面帶路。
因為知道這個公雞有點兒邪門的緣故,鄭成德並沒有拿普通的雞籠關它,而是專門找人打造了一個鐵籠。不僅如此,鐵柵欄和鐵柵欄之間的縫隙還用鐵絲網給網住了。可以說這隻雞隻要沒有孫悟空那種七十二變的本領,是絕對不可能從這個籠子裡逃脫出去的。
“你們幾個,把布揭開。”
“是,老闆。”
站在雞籠旁邊的保鏢伸手把蓋在上面的布揭開,我和蕭九九頓時覺得眼前一亮,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落到了這公雞的身上。
以前總是聽別人形容馬匹什麼用神駿神駿,現在看見這隻公雞我就只想說神雄來表達它的那種氣質。
從道家的角度來講,越是有靈氣,越是炯炯有神的東西,就越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力,就好像它自己會發光一樣。眼前的公雞就是這麼一個情況,仔細看明明就是一隻普通的雞,但你的目光就是不由自主地被它吸引,好像它周圍所有東西的光線都變得黯淡了一樣。
我們在打量著這隻雞,這隻雞也在打量著我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這隻雞像人一樣,那眼神相當地複雜。
“你讓你的保鏢們下去,我有話要問它。”
“啊?問一隻雞?”鄭成德懵了,但看我的表情不像是在和他開玩笑,他還是一揮手示意那幾個保鏢離開。
我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張黃符,右手豎起劍指將黃符夾在劍指上。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開!”
口訣剛一念完,黃符在我的手上化作一團藍色的火焰自燃起來。那隻公雞的眼睛始終都盯著我手裡的黃符,等到黃符燃盡,它的喙動了一下說道,“賒刀人,你來趟這渾水乾什麼?”
“雞……雞真的說話了!”
鄭成德在旁邊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也是煞白。
我沒有理會鄭成德,而是看著那公雞問道,“鄭成德名下有一家肯德基,死了一個叫作武陽的小夥子,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公雞冷笑一聲,“不錯,是我做的。這人和吳廣德身上都有佛牌,我不能施法於他們,但弄死個人給他們製造點麻煩,這倒是沒有問題。”
我咬牙切齒地對公雞說道,“弄死一個人就只為了給鄭成德製造點麻煩?你知不知道他買一條人命才多少錢?那個武陽又做錯了什麼?需要以那麼殘酷的方式迎接死亡?”
公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語氣不善道,“賒刀人,你管得太多了吧。殺不殺人是我的事,與你有什麼關係?倒是這個鄭成德壞事做盡,被人下了愛怨咒而不自知。雖然他沒幾天好活了,但我就是想在他死之前再折磨他一下,以解我心頭之氣。”
“你還準備殺人?”
公雞桀桀地笑了起來,“我要他每天醒來就看見自己的床邊躺著一個死人,我要跟著他工作的那些人全都死於非命,提心吊膽。”
“孽畜!”
本來我還想著這公雞會說話就說明有靈性,有靈性的動物已經很少見了,能夠放它一馬就放它一馬,沒想到這公雞根本就沒有把人命放在眼裡,就算傷不了鄭成德,他也要傷害其他人從側面給鄭成德心理壓力。
這種孽畜留在陽間也只會為禍他人,我拔出長刀徑直朝著公雞刺了過去,誰知道那籠中的張開翅膀撲騰了幾下,用兩隻雞爪牢牢地抓住了我刺進去的長刀,我怎麼拔也拔不出來。
公雞的眼睛裡閃過一道綠光,它語氣陰沉地說道,“賒刀人,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要不然我連你一起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