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勒又喊,皺了皺眉,不想再試第三遍,問道:“青子,你感覺怎麼樣?有什麼問題麼?”
“導演,我,我想抽根菸。”他啞著嗓子道。
呂勒看了看他,並沒覺得太奇怪。演員麼,總有些神經質,保不準啥時候就犯病了,這東西還不能跟別人說,只能自己調解,便道:“好!休息十分鐘。”
此時已是晚上九點多了,這裡的夜晚跟京城真的不一樣,單調得太過孤獨。
褚青走到門口,深深吸了口氣,躲開喧鬧的劇組人員,藏進飯店側面的陰影裡。燈光停在一米之外的地面上,清晰的劃出明暗界線。
小街對面的鋪子早已經關門,黑漆漆的好像時間都停擺了,他叼著根菸,剛要蹲下去。
“別老蹲著!跟個老農民似的。”
一個細長的人影拐過牆角,嗒嗒嗒地走過來,邁過那條界線時,光亮在她臉上一閃即逝,劃出橘色的溫潤眉眼。
褚青笑了笑,往後一歪,屁股搭在臺階上,兩條大長腿伸展開,鞋跟支著地面。
“怎麼了你?”
王瞳陪著他坐下,問道。
“你裙子!”他看那長裙毫不憐惜的拖在地上,不由責怪。
“沒事,反都自己的衣服。”她不在意的笑道,
“那倒是,我裡裡外外就這一套,你可換了三套了。”褚青彈了彈菸灰,笑道:“難怪你比我多一萬呢,這算服裝費了。”
王瞳拍了下他的頭,道:“少說風涼話!那是我經紀人談的,誰叫你不好意思開口?”
褚青揉揉後腦勺,反抗道:“你別老打我腦袋行不行?”
“那你想我打哪兒?”她細聲問。
“呃……”他鬱悶,有你這樣問的麼?
倆人坐在牆根下,離遠瞅只有一團黑影堆在哪兒,他手裡剩的那半支菸,忽明忽暗的閃著星點。
“給我抽一口。”王瞳忽道。
褚青立馬把胳膊伸出去老遠,道:“你沒事抽什麼煙!”
“許你抽風,就不許我抽菸?”王瞳欺身過來,扒著他肩膀,使勁夠他的手。
他一邊胡亂揮動著手臂,一邊盯著她的側臉,就像個白月亮在自己眼前跳動。
“姐。”
“幹嘛?”她還努力扒拉著,笑應。
“你從來不讓我問你,最近怎麼樣……”他終於還是說出來了。
王瞳的手一頓,偏過頭,倆人的鼻尖幾乎貼在了一塊,在漆漆的黑夜裡,彼此的面龐卻清晰無比。
褚青看著她,輕輕問:“你過的不好,是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