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檢查了她所剩的食物,其中有一味萱微草,此物雖大人吃了沒什麼影響,可順著母乳餵給了五阿哥,有抑制孩童生長的作用,長久下來,極易夭折,五阿哥即便長大,智力也會收到損害,身子也會瘦弱無力。”
“你可都聽清了?”皇上一拍桌子:“你哪裡來的狗膽子?!敢謀害朕的皇嗣!”
劉乳孃此刻嚇的話都說不出,只哆哆嗦嗦的顫抖:“不……不可能……是碧蘿姑娘……碧蘿姑娘說以後要我照扶孝敬我的……”
“笑話!你一個小小包衣旗乳母,有什麼可照拂一個宮裡小主的宮女的?”順貴人坐在一邊,恨恨的咬牙說:“腦子蠢不說,還差點害了五阿哥,真是該死!”
皇后緊皺著眉頭,假意今天剛剛知道這件事情,心裡卻暗自吃驚華瑩速度這般快,她知道華瑩定會發現什麼,卻沒想到只短短半個多月,華瑩已經查出了是碧蘿對乳母下藥,真是可惜了,沒有讓五阿哥變成個傻子。當然,她不知道其中有皇帝的支援。
碧蘿伏在地上不說話,任答應臉色蒼白,像是脫了力氣:“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都揹著我做了些什麼?”
看她這一副虛偽演戲的樣子,靜嬪不由得開口:“任答應這是哪裡的話,她可是你宮裡的宮女,怎麼說也是個二等宮女,做什麼事情不是你知道的?換句話說,什麼事情不是經過你同意的?”
“靜嬪娘娘怎麼能這般汙衊妾身?妾身真的不知道這個丫頭做了什麼。”任答應說著,又開始掉眼淚:“妾身一向對下人好,沒想到放縱了她們做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還請皇上和皇后娘娘恕罪。”
“任答應怎麼回回都是我見猶憐的模樣?還是別哭了,你的眼淚也變不成珍珠。”喻常在嫌惡道。
“碧蘿,本宮給你一次機會。”華瑩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你說出事情本末,我便饒你一家子,別忘了謀害皇嗣雖不能株連九族,要你們一家子的腦袋也是足夠的。”
碧蘿的眼神中像是頓時有了掙扎,卻仍舊不敢開口。
“有朕在,你儘管說,不會有人去害你的親人,但你若是有半句假話,朕誅你九族!”
皇上話音剛落,碧蘿便開了口:“都是任答應讓奴婢做的,還給了奴婢這種粉末,讓奴婢給乳母吃下,奴婢知道錯了,只求皇上饒奴婢家人一命,奴婢感激不盡。”
“你個丫頭怎麼還這樣汙衊人!”任答應想起皇后的囑咐,只管裝成冤枉的模樣,對著皇上哭訴即可。
碧蘿也抱著必死的決心,按照新玉所說,雖然指認了任答應,卻一副還有著疑慮的樣子,看了一眼在一旁不明就裡的江妃才道:“奴婢已經說了真話了,還請皇上和皇后娘娘放過奴婢的家人。”
江妃被這一眼看的後背發毛,果然,鈴妃就跟發現了什麼新奇事兒一樣:“怎麼這丫頭還看了一眼江妃姐姐啊?江妃姐姐一向和任答應交好,不會是江妃姐姐……”
江妃這下真如吃了蒼蠅般噁心,她看到是任答應被指認,還心裡不解任答應怎麼做出這種事情也不與自己提一句,她也沒理由這麼做,難道真的是被冤枉的,還沒捋清楚,就被鈴妃倒打一耙。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雖然不知道這丫頭受了誰的指使,江妃確實和這件事沒有關係,倒也算行的正坐的端,對鈴妃冷言相向。
“臣妾可沒有那個意思,畢竟在場的有阿哥的妃嬪就江妃姐姐和靜嬪,靜嬪與蘊嬪交好,任答應也與蘊嬪沒有過節,只有姐姐有大阿哥……”鈴妃只以為是自己的宮女教給碧蘿這樣說的,卻沒有想到自己在算計別人的同時,也被別人算計了。
“奴婢該說的已經說了,請皇上放了奴婢家人。”說著碧蘿迅速吃下了一枚藥,輕煦想攔著,卻已經晚了。
不過一瞬間的事情,碧蘿便倒地沒了氣息,格外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