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白輕哼一聲,轉身側頭對身邊的助手說道,“把人帶走,直接壓到手術室。”
“嗯?”
“嗯?”
眾人驚訝,明明不省人事的人躺在這,為什麼卻偏偏要去應付那活蹦亂跳的人。
“你們拉著我去哪?我沒事兒。“褚曉出了臉色蒼白,倒是真看不出哪裡有問題,“受傷的人在那躺著呢!你們眼神不好用嗎?”
幾位助理略顯尷尬的看著林白,其實他們心裡也確實不明白,為什麼放著重患不管,要去抓這麼個活蹦亂跳的人。
“看什麼?”林白遞給自家老公肖魘夜一個眼神,冷聲道,“帶走。”
“小白……”牧歌忍不住叫了一聲。
“嗯?”林白回頭神情淡漠。
“沒事。”牧歌輕笑,沒什麼可擔心的。
褚曉當兵出身,身體素質都很過硬,可相比於人高馬大,又實戰經驗豐富的梟鳥來說,最多也就是三招,還得是肖魘夜讓著他。
“不是,你們幹什麼?我沒事兒、真沒事兒……”褚曉為了展示自己真的沒問題,還原地蹦了三圈,攤著手說道,“你看,是不是沒事。”
“要不…還是趕緊處理顧二少吧!林醫生,你看他這一身血……”
林白睥睨這昏迷狀態的顧戰憶,說道,“他沒事,只是流了點血。”然後抬頭看著活蹦亂跳的褚曉說,“他才有事。”
“神經病,你才有事。”說著褚曉便轉身就要離開,人才走出去三步,便驟然如斷線提偶般暈倒過去。
眾人一頓,皆是驚訝神色,林白卻咂舌搖頭說道,“人本來就不聰明,這又是摔一下,八成腦子是真的不好用了。”說完便轉身離開,準備手術去了。
一場手術差不多三個小時,令人想不到的卻是手術的物件。
褚曉一張臉蒼白如紙,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臉,一張巴掌大的小圓臉,面板白裡透紅,跟個青澀微紅的蘋果似的,仔細去聞,似乎還能聞見那股淡淡的果香,眼睛挺大,這會兒這樣瞪著她,更是要從眼眶子裡飛出來似的,都有點嚇人。
“你…”褚曉半眯著眼睛,似是覺得在哪裡見過,又一時間想不起來。
“你醒啦?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要不你先喝點水?”
褚曉不記得自己認識過一位這樣關係要好的異性朋友,熱情的有些殷勤的感覺。
“是不是哪裡疼?”
被這麼一提醒,褚曉這才記起來,自己似乎全身都疼,尤其腹部,好像被人捅了一道似的,雖然他沒被人捅過,可這感覺不太好。
“吾思,都告訴你不要跟他說太多,”林白穿著白大褂走了進來,本來順道看看人怎麼樣,沒想到這麼快就醒了,這當過兵的身體素質就是不一樣。“就算人沒怎麼地,也得被你磨嘰暈過去。”
“哪有……”吾思皺起蘋果笑臉,那麼樣怎麼看都不像個二十七歲的老女人,“我這叫關心,畢竟連累他…”
吾思?
這個名……不就是顧戰憶要找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