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武過後,秦禹依舊是白天煉丹,晚上修行。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趙簡利用傳音符傳了一道訊息過來,說是那些趙家子嗣已經從摘星閣買了不少的大坤元丹,顯然是打算要在下次會武上一雪前恥了。
秦禹聽完傳音也是鬆了口氣,暗道:“只要這些趙家子弟願意逞勇鬥狠,趙家重回正軌倒是指日可待了。”
他如此想著,拔出懷中的仙劍‘阿蒙’,然後又往銅鈴中灌注了九滴精血。待到精血全部滲入銅鈴之後,秦禹將阿蒙收回懷中,再服下一顆大坤元丹,這便開始了打坐修行。
如此過了一夜,清晨的時候,趙紅妝駕著一艘小巧的雲舟來找秦禹。秦禹見她今日換了一身紅裙,又略施粉黛,已然比往日多了幾分女子的嬌柔,只覺眼前一亮,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待到秦禹登上雲舟,兩人相對而坐,一邊閒聊,一邊往位於天池中心飛去。
飛了沒多久,遠處的天邊便零星又出現了數艘雲舟,方向也都是直指天池的中心。又過了一會,一艘雲舟便從後面追了上來。甲板上的青年看見趙紅妝,起身行了一禮,溫言道:“趙小姐,許久不見。”
趙紅妝也是笑著點了點頭,道:“林公子許久不見,你這也是去參加爭席宴的嗎?”
青年聞言苦笑一聲,道:“仙姿上個月剛剛開脈,正好趕上這次的爭席宴,家裡長輩便讓我帶她去見見世面。”
青年看見一旁的秦禹,笑著對他點了點頭,開口問道:“這位是?”
秦禹見他問起自己,拱了拱手,道:“在下秦禹,如今在趙府做事!”
青年見秦禹和趙紅妝一起參加爭席宴,料知他的身份肯定不是如此簡單,卻也無意追根究底,於是拱手回了一禮,道:“在下林天誠,見過秦兄。”
說完,他又轉向趙紅妝,道:“既然遇到了,兩位不如過來共乘一舟如何?”
趙紅妝看了秦禹一眼,見他無意反對,便點了點頭,應道:“如此,甚好!”說著便驅動雲舟緩緩靠了上去。待到兩人登上青年的雲舟之後,她又伸手一招,將自己的雲舟收入了乾坤袖囊。
林天誠將兩人請到桌前坐下,又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茶水,這才嘆了口,道:“林某許久不參加爭席宴,不知這幾年誰家風頭最盛?”
趙紅妝聞言卻是嘆了口氣,道:“自然是白家!”
“哦?”
林天誠聞言眉頭一皺,道:“那白彥華不是去年成就了玄光境嗎?”
趙紅妝點了點頭,道:“如今引領明氣境的是另外一個名為白彥希的白家子弟,此人乃是白彥華的胞弟,修得是二品天道九陽神羅,一身偉力力大無窮不說,一技天罡陽氣罩更是刀劍難入!”
林天誠聞言嘆了口氣,道:“如此說來,這白家這幾年倒是算得上人才濟濟啊。”
這邊兩人談論著玄源宗的事情,秦禹一邊聽著,一邊默默地品茶。他對面的小姑娘也是如他一般,無聊地撐著個腦袋看著遠方發呆。
不知不覺,雲舟已然飛臨一座湖心小島的上空。小島上建有一處宮殿,宮殿不大,卻頗為精緻,又分為前後兩殿。此時,出現在附近的雲舟也逐漸多了起來。這些雲舟分作兩股,一股徑直去了後殿,一股則落向了前殿。
那飛往後殿的雲舟上均是雲霞環繞,顯然是有玄光修士乘坐其上,而落往前殿的雲舟上就沒有這般氣勢了。
待到雲舟臨近地面,四人紛紛一躍而下,落在了前殿的廣場上。
秦禹略微感知了一下,發現前來參加宴席的眾人氣息有強有弱,真元也是厚薄不一,卻都遠不及他自己,心中不由地生出一股豪氣。
大殿左右兩側整齊地擺放無數張的低矮案臺,每張案臺後面又放有兩張坐席,供人席地而坐。大殿深處有一方九階平臺,平臺上擺放著大小不一的三張長案,便是所謂的上三席了。
秦禹跟趙紅妝走進殿內的時候,裡面的席位已然所剩不多,只空著最上首的三張席位以及靠近殿門的數張席位還無人就坐。
秦禹正打量著殿內形勢的時候,那邊的林天誠已然看見了一張位置合適的席位,拱了拱手,道:“秦兄,趙姑娘,我倆這便入席去了。回見!”
秦禹二人也是紛紛回禮,“林兄,回見!”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