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妝見秦禹還未拿定主意,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袖。秦禹卻是微微一笑,道:“你隨我來便是!”說著便徑直邁步走向了大殿深處。
殿內看似喧喧擾擾,實則每個人的心思都盯著殿內的風吹草動。眾人見一名陌生男子帶著一紅衣女子往殿內走來,紛紛投來了目光。
“咦,那不是趙家的紅妝姑娘嘛。他身邊的男的是誰?怎麼從來不曾見過!”
其中一名玄修突然皺了皺眉,道:“趙家不是即將被白家吞併了嗎?怎麼還有心思參加爭席宴。”
“嘿嘿,說不定是來給新主人表忠心的呢?”
那人話音未落,突然感覺一道紫光在眼前一閃而過。下一秒,他的整個人便如遭重擊般被狠狠地撞飛了出去,直到砸在牆壁上才又“啪”的一聲摔落到地上。電光消失之時,裡面的人已然被烤成一團焦黑的人影。
“紫光天雷!”
原本還異常喧鬧的大殿頓時雅雀無聲。剛從還肆無忌憚的議論趙家的一眾閒人更是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秦禹放下手臂,大袖一甩便登上臺階,直接在首席上坐了下來。殿中玄源弟子見他如此囂張,萬分震驚的同時,也隱隱生出些許期待。這趙家中人竟然如此強勢,對上白家又會如何?
“此人竟也如此生猛!”
林天誠正好將秦禹大顯神威的一幕看在了眼裡,下意識地感嘆了一句,渾然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林仙姿那望向秦禹的目光中已然只剩下無數的小星星在閃爍。
“這樣會不會太過了?”
直到跟著秦禹坐下,趙紅妝才從震驚回過神來,小聲問道。
秦禹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白家勢大,不如藉此機會挫其銳氣。”
趙紅妝見他如此說道,順從地點了點頭。
秦禹見趙紅妝神色有些緊張,便寬慰她道:“趙姑娘不必擔心,這殿內眾人在秦某眼中不過一群土雞瓦狗罷了。想必那白彥希再強,也不強不到哪裡去了!”
趙紅妝見他口出狂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隨即卻又想到:“他身懷紫光天雷,又在那靈液華池修行了足足兩月,這等條件在整個玄界都可以說是屈指可數,說是氣境內無敵倒也不算誇張。”
她如此想著,心中頓時又安定了不少。兩人剛坐下不久,便又有兩對青年男女走進了大殿。
為首一名青年身得五大三粗的異常魁梧,面容也是濃眉大眼的,看著倒有些駭人。
“秦公子小心,此人便是那白彥希。”
秦禹見那白彥希一副山賊模樣,渾然沒有半分修玄之人的出塵之意,心中頓時大失所望。他看了一眼另外一名男子,見他渾身真元還頗為凝重,便開口問道:“那人又是誰?”
趙紅妝掃了一眼,道:“應該是鍾家的人,具體是誰我倒不清楚了。”
“鍾家?”
秦禹雙目一凝,陡然想起了在天壁谷中伏擊自己的鐘嶽,寒聲問道:“這鐘家又是何來歷?”
趙紅妝見他秦禹神色凝重,思索片刻,給他解釋道:“鍾家的前身是句鹿國皇族,兩百年前在我派開門立宗,族內弟子大多修得是厚土大道,擅長以勢壓人。”
秦禹想起那日鍾嶽氣勢外放時猶如山嶽壓頂般的感覺,深有感觸的點了點頭。
兩人正談論間,那邊的白彥希已然注意到了坐在上首的秦禹二人。只見他神色一冷,這便邁步走了過來。
“見了本天驕,還不趕緊滾下來!”
秦禹懶洋洋地抬起頭,看了白彥希一眼,猶在坐在那兒巋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