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彥華想著卻是搖了搖頭,白家此番針對趙家老祖的佈置可謂是萬無一失,就算趙家老祖得以逃脫,也不可能還有餘力對鍾家下此狠手。
“莫非是他便不成!”
之前白家被圍之際,白彥華便懷疑秦禹沒死,此刻又得知鍾家之事,心中愈發認定秦禹還活著。思慮至此,臉上卻是不憂反喜,暗道:“原本還擔心此番之後,再無機會治你。倒不曾想你竟是如此地沉不住氣。你既求死,我便送你一程就是!”
他想到此處,目光一轉,神色重歸鎮定,冷聲吩咐道:“傳信給宗正殿殿主,讓其即刻派人前往西平荒川鎖拿秦禹!”
僕從聞言恭聲應諾一聲,正要轉身離開,卻又被白彥華喚住,叮囑他道:“再找些人將訊息傳出去,就說鍾家慘案乃是朱雀軍軍主秦禹所為!”
僕從再次應諾一聲,隨即緩緩退出了屋外。
宗正殿派出的一行人登臨雲島的時候,秦禹正在殿中和一眾屬下議事。待到負責傳話的僕從入殿稟報此事,他也只是冷笑一聲,道:“讓他們在外候著便是!”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此事,繼續將後續的一系列安排細細說與趙簡等人知曉。待到諸事交待完畢,已是一個時辰之後,秦禹掃了下方的趙簡,楊質以及何挺三人一眼,沉聲道:“諸般安排,你等可都記下了?”
三人聞言紛紛躬身行了一禮,道:“屬下,記住了!”
秦禹這才點了點頭,讓他們各自下去了。
宗正殿的一行人盛氣而來,連正主的面都沒見上,就被晾了整整一個時辰有餘,心中自是氣憤不已。只是氣憤歸氣憤,他們卻也不敢表露半分。畢竟,銅元殿的幾位都還在不遠處吊著呢!
“諸位,我們軍主有請!”
宗正殿的一行人相互對視一眼,這便埋頭走進了大殿。
眾人入了大殿,抬頭望去,卻見一面色柔和的青年端坐於九階高臺之上。青年身披玄錦罩星袍,右手帶著一隻古樸的白銀護臂,並無任何特別之處,卻是不知為何隱隱讓人生畏。
“此人不過明氣境的修為,竟能生出如此這般氣勢,當真是有幾分不凡!”
為首之人心下一凜,隨即躬身行了一禮,老老實實地說道:“我等奉殿主之命,前來請秦軍主回去問話!”
“哦?”
秦禹眉目一挑,沉聲問道:“既是如此,你等可曾取得武真殿的公文?”
那帶頭之人聞言神色一窒,搖了搖頭,道:“還未取得!”
秦禹聞言點了點頭,正欲出言拒絕,卻又目光一轉,略做沉吟之後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秦某隨你們走一趟便是!”
說著,這便振袖而起,邁步下了高臺。
宗正殿的一行人見他願意前往,心中已是謝天謝地,再也顧不上其他,這就屁顛屁顛地跟在秦禹身後出了大殿。咋看之下,倒像是秦禹正要帶著幾個跟班出行一般。
秦禹剛剛離開雲島,蒼穹之上的墨長機便得知了此事。這位玄源宗宗主略一思索,便料得秦禹心中所想,暗道:“此子果真心思機敏,竟然想以此破局。既如此,我便將計就計,徹底斷了他的念想便是!”
墨長機想到此處,微微一笑,對侍立一旁的青衫青年吩咐道:“趙家之事已解,將人都收回來吧!”
他說著又目光一轉,繼續吩咐道:“另外傳令齊老,讓他潛入宗正殿一趟!”
青衫青年聞言恭聲應諾一聲,這便邁步出了大殿。
待到青年離開之後,墨長機復又一笑,低聲自語道:“心思機敏,又有大魄力,大手腕,只需打磨鋒利便又是一柄上品殺人劍!我玄源受困於白家久矣,如今既得殺人劍,自當祭劍斬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