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令!”這已經不知多少次,他看著虞奇奇受傷了,陸潯滿心愧疚地用袖子按住她下顎的傷口,儘量不讓鮮血流失,“對不起......我來遲了......”
“無妨,來了就行!”比起之前受的傷,虞奇奇根本不在乎這點,她在乎的,是這兩人的背後指示者到底是誰。
須臾,她撇開陸潯,徑直走向還清醒的二狗,完全不管下顎傳來的疼痛,一手抓起二狗的頭髮,狠狠地問道:“告訴我,是誰讓你們害我的?”
二狗左眼留著血淚,已經痛到麻木,他用右眼看見虞奇奇滿面狠色,知曉自己任務失敗難留小命!再看地上沒有意識了的珍珍,膽小的他很是猶豫該不該牆頭草出賣主子......
未等他想清楚,虞奇奇揪住他頭髮的手又是加大了力度,幾乎是快要薅下來的節奏,咬牙切齒地對他威脅:“你若不說,只有死命一條,你若說了,興許還會得到大理寺的輕判,莫不然,你還以為可以等到你主子救你嗎?!”
話說的的確不錯,二狗即便再沒有腦子,也清楚自己命賤,只會成為別人利用的工具,既然早死晚死都是死,倒不如賭一回!
“我說!我告訴你們是誰!但是你們一定要放過我!不能殺了我!”二狗選擇鬆口。
陸潯拉起蹲在地上的虞奇奇,將她護在懷裡,用著讓人不禁寒顫的目光瞪著二狗,“敢有一句謊話,我現在就讓你橫屍荒野!”
“不......我不敢!我怕死!我想活命!”二狗磕頭,開始結結巴巴說出實情,“我是被這個名叫珍珍的宮女騙來辦事的!她讓我見了一個男人,叫什麼......叫什麼陸爺!但是我只看見了那個男人的後背,並不知道是誰!不過......不過這個珍珍一定知道!因為當時我見那男人給了珍珍一塊令牌,應該是那個男人身份的象徵!”
“陸爺?”虞奇奇認識姓陸的只有陸潯一家子,她下意識抬頭看向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彼時,只見陸潯雙眸帶著冷意,給了捕快一個眼示,讓他們去搜珍珍的身。
捕快明意,上去搜查,不一會兒,便搜出了二狗口中那所謂的令牌。
令牌交到陸潯的手中,他僅是一眼,面上便生出了道道殺意......
——*——
丞相府。
“爹,兒子好不容易回來看您,您怎麼還是老樣子待兒子啊?”陸遠吊兒郎當地坐在凳子上,翹著個二郎腿,磕著瓜子,瓜子殼吐在一地。
陸正向來不打算管這個兒子,只是多月不見,作為父親,也該形式的說幾句話,“你到晉城都幹了些什麼,如今怎有空回來了?”
“兒子幹了什麼?哈哈,兒子幹了什麼也比陸潯輕鬆啊!聽聞陸潯一個月也就只能回府兩日吧?其實只要父親想念兒子,兒子隔三差五回來都行呢!”陸遠回得牛頭不對馬嘴,態度還是和以前一樣,十分差勁。
父子難得見面,陸正並不想生氣和陸遠發生什麼爭吵,他權當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沒有當回事,又問:“所以你在晉城到底幹了什麼?”
“父親不是希望兒子從商嗎?兒子便聽從父親的,在晉城行買賣生意,各種店鋪都投入了資產,每天就是坐在屋中數錢呢!”陸遠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的成就,語氣聽上去很自負,但其實帶著絲絲丞相可以誇獎他的期許。
然而,期許都是無用的,陸正從小就看不起自己這個兒子,那麼即便是長大了,也不會放在眼裡,聽言,就不過敷衍地回了句:“人要勤勞,你事事不做,就算是現在能在家數錢,日後也有被人搶了商機的時候!”
話出,陸遠眼底劃過不爽,但礙於父子關係,稍稍還是忍了過去,冷笑一聲,不屑一顧地應道:“父親怕不是當丞相當傻了吧?商機這東西哪能說被搶就搶呢?只要兒子夠有錢,只有兒子的門路多,只要兒子背後的靠山大,就無人敢動兒子的財路!就算是有人敢......兒子也會清理乾淨!”
這話未免過於囂張,陸正可不愛聽,“你姓陸!出門在外代表著我陸家的顏面!如此狂傲,將來吃了虧,可別說是我陸正教出來的!”
呵?這個時候說他是陸家人?還擔心自己丟了陸家的顏面?真是有趣!
陸遠無所謂,冷哼一聲繼續嗑瓜子,不想理會。
須臾,卻聽門外有人傳報:老爺,大公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