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就喜歡這種被人吹捧的虛榮感,他靠著躺椅上,左右懷抱中依舊是不變的美人,“當初叫你們跟著本公子,你們一個個不是慫得要死嗎?如今知道香了?知道要巴結本公子了?”
那幾個混混公子早就習慣了陸遠的作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照不宣。不過話說回來,在他們幾個人當中,的確是只有陸遠賺了大錢,擺脫了在府中卑微的庶子地位。
“遠哥,你說朝廷近年打壓賭事那麼緊,你就這般堂而皇之的開了座賭城,會不會太囂張了啊?”有人在這時發出了質疑。
其他人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顯然膽小怕事,有那賊心,沒那賊膽。
聽言,陸遠冷哼一聲,將葡萄籽吐到了問出這話的公子身上,不屑地回道:“想要出人頭地,哪有那麼多好擔心的?朝廷打壓,那是打壓他們看得見,知道的,老子不讓他們知道,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切!”
“啊......?真的可能不知道嗎?”有人還是不相信,“遠哥不是說已經承包了大半部分的都城了嗎?朝廷早晚都會派人來查探民情的吧......”
陸遠不耐煩地翻了一眼,“那就讓他們查!老子後邊有靠山,查出來又能耐本公子如何?!”他已經無可救藥了,自負起來,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幾個混混公子大概知曉陸遠口中的靠山是誰,可人人皆知那個所謂的靠山其實根本沒有陸遠口中那般的厲害,不過都是自負的同類人罷了。
“陸爺!陸爺!不好了陸爺!您的母親被大公子給綁起來了!您快回府看看吧!”這時,陸遠從晉城帶來的屬下突然未經允許就推門而進,神色焦急地告知了府上正在發生的大事。
聞言,所有人都愣住了,齊齊地看向了躺椅上的陸遠,只見他眉頭一皺,下一秒便推開懷中的美女,從椅子上站了起身,冷聲問:“到底怎麼回事!”
傳報之人知道實情,可看見如此多的富家公子還在,有些不好意思拿到排面上說,於是支支吾吾,模稜兩可道:“好像是......好像是陸爺您母親犯了什麼錯誤......然後陸大公子就在審問......現在已經進行到家法責罰了......”
“陸潯!你欺人太甚!”早上剛與他這個大哥吵完架,本想著出府消消氣,誰知此人居然開始藉著自己的母親來挑釁自己......
即便陸遠從小到大亦是看不起以及厭惡他的母親,但說句實話,這個世上,也只剩下他的母親是願意向著他的了。所以不管怎麼樣,陸潯牽連到他的母親,他屬實無法忍受!
其他幾個公子看熱鬧不嫌事大,是有膽大的下意識小聲道了句:“陸潯當了刑部侍郎後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居然已經可以獨自插手對相府姨娘進行家法伺候了嗎?嘖嘖,不得了!”
“呵呵......官威......他敢官威到老子頭上......老子就讓他不得好死!”陸遠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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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進府前一定是沒有好好學習女德,莫不然人到中年還會犯如此低等的錯誤......真是不應該吶。”金管家和宋氏分別在受著極其痛苦的家法,陸潯坐在他們面前,悠然自得,“你們說說,這可是相府的顏面,你們做出這般不知廉恥的苟且之事,是要相府的顏面擺放在何處呢?”
金管家已經被打的半死不活了,宋氏的手指也被夾得快要斷掉一般。
宋氏忍痛求饒:“大公子饒命......大公子饒命啊!妾身知道錯了......妾身再也不敢了!”
“饒命?呵呵......姨娘當初對不起父親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會不會有今天呢?現在跟我饒命了?”陸潯一字一句,像是閻王在與他們說話,“現如今,全府上下應該都知道此事,屆時我還得一一封口,姨娘可知我有多麻煩嗎?”
這話一出,在場的幾個下人丫鬟都下意識打了個寒顫,不得不說......他們往日見到的大公子時刻都是溫順的,而此次回來.......真的就讓人莫名感到害怕,是連靠近都不敢靠近......
金管家叫得嗓子都啞了,存留最後一口氣本是想說話,結果剛準備開口,眼皮子一翻......
嗯,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