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年12月,是他的生日,隔幾天就是我的生日,他送了我一個生日禮物。
17年3月,我確定我喜歡上了那個少年,他有一個名字,叫做賀瑾。
鏡頭拉近,切近了日記上那一行一行清秀的字。
暫停拍攝。
蘇淼揉了揉有些泛酸的眼睛,看著日記上的話發愣。
“我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她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這些過往拍下去,用一個未來的視角拍攝,每每回憶都像是折磨的煎熬。
“現在才說自己殘忍,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蘇大編劇,過去那些事情你就別寫了唄,我看著都心酸。”
傅姿遞給她一杯咖啡,小抿了一口,“誒你這樣有必要嗎,你粉絲就是來看喜劇的。
我們一定要拍這個番外嗎?”
蘇淼一直都在籌備番外的事情,一邊想著劇情,一邊抓著手上正片的拍攝。
“我演的也好累啊,就像是在把過去的結痂的疤痕重新掰開來一樣的疼。
可是我不後悔,我希望我能為他們留下些什麼,再說了這個番外話本就不多,插敘和一段小故事,佔不了多大地方。”
她依舊還是堅持自己一開始的想法,把這一段番外給拍出來。
不為其他,就送給所有人的暗戀。
拍攝繼續。
這幾天,遲意總是有的沒的夢到一些關於以前的事情。
零零散散的說不清,就是放在腦子裡,說夢到就夢到了。
她盯著臺上的儀式終於在校長的長篇大論中結束,有些繾倦。
“阿意,走吧,我們等會有節體育課,和理一撞在一起了,一起看看大神。”
她剛要起步離開位子上,聽到這話都愣了好一會兒。
“和理一嗎?”她喃喃了一句,心跳的有些快。
他們分班考試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那兩年裡,在粉紅色的夕陽彩霞下,少年腳下生風,手腕靈活的用著手掌控制住手邊的籃球,一個個三分扣籃,讓圍觀的女生連聲尖叫。
網上說,喜歡打籃球的男生進球后的第一眼望向的人,就是他喜歡的人。
那兩年裡,他總是似有似無的望著她,第一眼是永遠在人群裡尋找她纖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