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音樂的漸漸響起,我的思緒開始追溯到童年時那些美好的場景,故鄉的山,故鄉的水,故鄉的人,統統都躍然於我的腦海之中,讓我心中瞬間百味陳雜。
“天邊飄過,故鄉的雲,他不停的向我,召喚,當身邊的微風,輕輕吹起,有個聲音在對我呼喚,歸來吧,歸來喲,浪跡天涯的遊子……”
我一旁邊深情的吟唱著,一邊回想著逝去的那二十年光陰,種種經歷如同過電影一般在我腦海中來回放映。
心中的故鄉,我終究還是離它漸行漸遠了。
當我唱到一半的時候,沈總和白若雲二人也不知幾時悄悄的拿起了話筒,和我一起放聲歌唱起來!
“我已是滿懷疲憊,眼裡是酸楚的淚,那故鄉的風,那故鄉的雲,為我抹去傷痕,我曾經豪情萬丈,歸來卻空空的行囊,那故鄉的風,那故鄉的雲,隨我飄流四方……”
唱到聲情並茂之處,我的眼淚也止不住的嘩嘩往下流,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無論如何都止不住,離家這些受的委屈,傷害,統統在這一刻宣洩出來。
再看龍雪雁和天鴻二人,也早已經是眼淚汪汪,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待我唱完最後一句,天鴻立馬湊上來讚歎:“一陽,你唱歌真好聽,不僅技巧一流,連感情也那麼的濃郁。”
“是啊,一陽,你是不是經過專業的訓練啊?”沈雲在一旁附和。
而白若雲則睿智的分析:“一陽唱功確實了得,開口第一句的時候,我覺得他比較擅長民族通俗唱法,因為他的副歌部分唱得四平八穩的,氣息也非常穩定,這隻有專業歌手才做得到。”
“但到了高音部分的時候,他居然飈起了民族美聲,這簡直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而且他的高音不是一味的瞎吼,除了音域寬廣之外,他的高音還很圓潤,所以聽起來並不像那種撕心裂肺的吼叫,反而給人一種賞心悅目之感。”
天鴻在旁邊開心的叫嚷道:“哇,白叔叔,你的解說也太專業了吧,真懷疑你到底是做老闆的還是做評委的!”
“哈哈,不是我解說專業,而是一陽確實唱得好,尤其是他真假音的轉換,甚至達到了蝶竇共鳴的境界,真是了不得啊!”
白若雲一邊誇獎一邊朝我伸出大拇指。
我皮笑肉不笑的勉強擠了個笑容,復又拿起話筒,再次點了一首崔景豪演唱的《父親》。
我點這乎歌的意途很明顯,就是單純的想嘲諷一下白若雲,因為這二十年來,他沒有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所以我想看看當他聽到這首《父親》的時候,臉上會是何等的羞愧。
隨著伴奏的漸漸響起,場上先前還七嘴八舌的眾人立馬安靜了下來,尤其是白若雲,更是一臉凝重的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也不知是出於愧疚還是什麼。
“那是我,小時候,常坐在父親肩頭,父親是兒那登天的梯,父親是兒拉車的牛,忘不了粗茶淡飯,把我養大,忘不了一聲長嘆,半壺老酒”
待唱完第一段之後,我猛的呼吸一口氣,準備開始第二段的演唱。
豈料不等我開口,白若雲卻搶先唱到:“當我長大後,山裡孩子往外走,想兒是一逢家書千里寫叮囑,盼兒歸一袋悶煙,滿天數星斗。”
“都說養兒能防老,可兒山高水遠他鄉留,都說養兒為防老,你再苦再累不張口”
“孩子只有輕歌一曲和淚唱,願天下父母,平安度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