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唱到最後一段的時候,白若雲再次淚水縱橫的往下流出來,完全已經沒有了白天找我談話時的淡然和睿智。
情之所至,潸然淚下。
可能是想到自己這麼多年一直待在香港發展事業,對老家的父母不聞不問多以至於心中滿是愧疚,所以流下男兒淚吧。
其實白若雲只是社會中一個比較典型的例子罷了,現在工業化社會,有多少鄉下人為了討生活,不得不把自己的父母和子女扔在老家,從而背景離鄉的出去打工賺錢。
當每次看到某些電視臺調查報告說國人的幸福指數多麼多麼高的時候,我都忍不住想冷笑。
不把留守兒童和空巢老人的問題解決,有什麼資格談幸福指數?
不過話又說回來,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
目前的我並沒有能力改變這一社會現狀,所以當前只能照顧好自己,儘量不給社會添麻煩就夠了。
待白若雲把整首歌唱完之後,他已經是鼻涕眼淚一把了。
很難相像,他這種高高在上的大老闆,今天居然在我們幾個後生晚輩面前哭成淚人兒,看著他那穿金戴銀的樣子,突然覺得特別諷刺的感覺有木有?
“白老闆……你怎麼了?”沈雲拍了拍白若雲的肩膀,試探性的問。
“我沒事。”
白若雲緩緩擦了擦臉上的淚珠和鼻涕,不無感嘆的說:“剛才一陽唱的這首父親,算是徹底把我給唱哭了。”
“我想起了那遠在湘西小山村裡的老父親,不知道他如今過可好?”
“自二十年前一別,便他們再無聯絡,這麼多年以來沒有進過一分孝道,內心滿是愧疚,只希望我父親能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望著白若雲那縱橫的老淚,瞬間我又覺得這個人是如此這般的虛偽。
自己幾十年不回家也就罷了,今天還在這裡猩猩作態,真是令人作嘔。
所以當他說完這段話後,我立馬板著臉冷漠的回應:“託你的鴻福,你父親白仁世身體健康,你母親一切安好,你弟弟事業有成,如今已是昆明當地小有名氣的人物,你大可放心。”
天鴻也在一旁附和道:“對啊,白叔叔,七爺爺他一切都好,我來禪城之前還見過他,身體很硬朗,只是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不問問你兒子的近況呢?”
“我兒子?”
“我沒有兒子啊!”白若雲毫不猶豫的否認。
“哇,白叔叔,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明明有一個兒子,他就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