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在大家相談甚歡的剎那,樓上白夫人的房間裡突然傳來一聲尖利而急促的慘叫聲,直達我們的聽覺神經中。
若天和若雲二人聞言立馬一個箭步往樓上衝去,我和天鴻自然也是緊隨其後,至於雪雁,她早就化作一道幻影飄到了樓上,速度之快簡直令人乍舌。
待我們四個大老爺們衝上去的時候,雪雁已經利索的開啟房門,快速閃身而入。
房門洞開之後,一股難聞的惡臭伴隨著菖蒲草的藥味飄散出來,將我們四人燻得不亦樂乎。
不過礙於白夫人還在房內生死末卜,所以大傢伙仍然強忍臭味衝了進去。
屋內的煙霧還沒有完全散去,整個房間內的臭味比之外面更甚,那是一種淤血的腥臭味,在菖蒲草藥味的參和之下,更顯得怪異無比。
雪雁就站在白夫人的床邊,一臉平靜的打量著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一時間看不出悲喜。
遠遠的望過去,可以看到白夫人平靜的躺在床上,先前白色的睡衣,此時已經變成了暗紅色,如同被血水浸染過一般。
不過她的一雙眼睛倒是虛弱的睜開著,這也表明她還沒有死。
若天焦急的衝到床沿邊,望著滿身汙穢的妻子,疾聲問:“夫人,你怎麼樣了?”
白夫人有氣無力的回答:“我好難受,身體好像被掏空了一樣,彷彿遭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怎麼會這樣的?”若天轉身不解的朝雪雁詢問。
“沒事。”
雪雁一臉平靜的回答:“看來菖蒲草的功效非常好,目前已經將白夫人身體內的雜質都給燻了許來,你看她衣服上那些暗紅色的液體,就是血蝠降的毒素以及她身體內多年來淤積的雜質,這回一次性的排乾淨了。”
“那我夫人中的降頭,是不是也痊癒了?”
雪雁盯著白夫人打量了一會,復又伸手拾起白夫人蒼白的手臂把了把脈,沉聲道:“脈相弦滑,脈衝時快時慢不夠平穩,眼中有血絲遍佈,口中舌苔過重,想來體內仍有一些餘毒末能完全清除。”
“不過這些都不要緊,並不會威脅到她的生命,待你們回湘西之後,找蠱嫗幫她開幾味藥調養十天半月,定保周身潔淨。”
“謝謝你……”
白夫人躺在床上虛弱的感謝。
雪雁微笑著搖了搖頭,表示不用客氣。
既然白夫人的病痛已除,那我們三人也就須再多待,下樓之後便向白若雲告辭。
不過這若雲和若天二人還不太放心白夫人的身體,擔心病情可能會反覆,再者也特別想感謝我們的救命之感,所以死活要挽留我們吃晚飯。
既然盛情難卻,那我們三人也只能免為其難的留下來。
期間天鴻又小家子氣的對若天說:“白總,有個事我得和你談談啊。”
“什麼事?”若天饒有興趣的詢問。
天鴻一本正經道:“就是今天我們早上打車的車費,九十塊錢,你得給我們報銷一下啊。”
“你看我們過來治病救人,總不能還要自己倒貼車費吧!”
啊……
若天和若雲二人聞言不由得相視一眼,接著又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