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麼?”
“也沒做什麼,只是讓姑娘暫時使不出靈力而已。”
聞言,江近月倒吸一口涼氣,他什麼都不做就能壓制住一個人的靈力,可見其手段高明。若他不說,加之今近日她的靈力時有時無,她定然認為是自己的身體又出了問題。
不過她也沒有聽信男子是話貿然嘗試靈力,她擔心這是他的新計策。
“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何還要告訴我?等著看我笑話不好嗎?”
布袍男子聞言愣住了,見她這般鎮定,一句問話到嘴邊臨時改口:“姑娘真是膽色過人。”
“不敢當!話說到這份上了,不妨直言,帶來我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布袍男子倒也不瞞她,“今日會同姑娘講那些話,只因我曾受恩於一人。但一碼歸一碼,該說的都說了,就送姑娘到這裡了,請吧。”
話音未落,她便聽到潺潺流水聲響在耳畔。接著,那濃到化不開的白霧層層遞進式散開。
待濃霧散去,入眼是高崖之上懸清泉,溼冷的水霧隨風飄到江近月的臉上,帶來絲絲透膚涼意。
她抬手擋了那些水霧,回頭想問布袍男子,才發現身後空無一人。
人呢?
什麼時候不見的?
江近月原地轉了一圈,只見四野白茫茫,根本看不到布袍男子的人影。
“喂!你走了嗎?”
聲入林中,層層散開,忽聞迴音。
要命!
她最怕一個人待在這樣的地方了!
若說方才她還能強裝鎮定,完全是因為身邊還有一個人在,且那個人並不會真的傷她性命。
可現在要她一個人留在這個辨不清方向的山林中,光是想想就毛骨悚然。
“喂——你回來啊!”
“他不會回來了。”
“啊!是誰!”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江近月一跳,她條件反射地揮臂向聲音來處,卻見指尖青芒如流螢之光消散。
那應答之人也不知躲在何處,看到這一幕,噗嗤笑了一聲,問她:“你在玩戲法嗎?”
驚懼之下的江近月聽到伶伶笑語,原本緊繃地身體倏地鬆動,此景原本詭異,但她因這莫名耳熟的聲音而放鬆。
不過她也沒有因此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