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常維谷看到轎子,不由轉頭看向身旁的文士,感嘆道:“殺佛侯奉聖人之命,走了一遭老劍山,卻不知可曾請來老劍山上,那位萬里西風一劍寒的山主姜象樞。”
司家文士瞥了一眼陳執安,笑道:“侯爺親自前去,即便不曾請來山主姜象樞,卻請來了老劍山那邊少年劍主,那第二頂轎子裡,便是雛虎碑上排名二十二的黎序時。”
“雛虎碑上二十二……”
陳執安與江太平對視一眼,不由看向那第二頂轎子。
卻見那轎子的窗簾被掀起來,一位看似十七八歲的稚嫩少年正好奇的張望著懸天京南城的繁華景象,眼中還有些驚歎。
還緊接著,二人的目光便被在前騎馬的年輕人吸引。
那年輕人騎馬而過,卻抬頭看向他們,目光銳利如刀。
陳執安挑眉。
司侯圭……
此時的司侯圭腰間配著一把刀,刀上有獵獵刀氣散發出來,又消散而去,殺意重重。
“這便是司侯圭與我賭約的【斗極】?”陳執安心中暗想:“真是一把極好的刀。”
江太平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也遠遠朝著司侯圭咧嘴一笑。
直至殺佛侯的車駕過去,那司家的文士笑道:“陳先生,你還未與這內務府郎中,你的頂頭上司行禮。”
陳執安轉過頭來,心中忽然有些厭煩。
宮廷畫師這樣的清閒職務,也免不了蠅營狗苟。
內務府郎中、集賢院學士這等文人,卻也免不了沾染上惡臭的官僚氣。
陳執安忽然明白陳水君為何要辭官了。
他正要起身回去,門口忽然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笑聲。
“嗯?陳執安?”
陳執安轉過頭去,卻看到二樓樓梯處,一位老人正揹負雙手看著此處。
正是那日在黃龍河畔,被他誤認為宋相的老人。
司家文士、內務府郎中常維谷同樣轉身看去,神色忽而大變。
ps:不好意思,定時定到了明天的六點,幸好作者君早點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