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便宜老爹,莫不是去了京城,被那名聲如日中天的殺佛侯打斷了腿?”
陳執安氣息一洩,白玉蟬蛻篇下運轉的真元變得有些紊亂,旋即又規律起來。
他與陳水君相處兩年光陰,再加上前生那若無似有的記憶,他不覺得陳水君會平白去懸天京挨一頓毒打。
再加上這幾年以來,陳水君如果沒有幾分本事,也無法每日給他供應的帶有氤氳靈氣的食物。
想到這裡,陳執安終究稍稍放下心來。
“應當無礙,再等幾日。”
陳執安心裡思緒紛紛:“明日再去拜訪楚伯伯,說起來我之所以能夠這般肆無忌憚殺了那周修景,還是仰仗楚牧野和鐵臂將軍的威嚴。”
他今日詢問過沈好好,鐵臂將軍還在他那故人處,未曾回蘇南府。
“說起來,楚伯伯不久之後就要離開蘇南府了,這段時日我要加緊修煉才是,否則沒了靠山,山下的魑魅魍魎難免生出惡念來。”
——
懸天京中,李清然手中又多了一份書信。
她看著信封上的署名,眼神意外的多了一些好奇來。
“又是陳執安。”
李清然對於自己這個素未謀面的姑表兄弟確實有些好奇,他遠在蘇南府,還在襁褓之時就已經離開了懸天京。
十幾年來杳無音訊。
可就在最近一月,他接連寄來兩封信,一封寄給她的姑姑,信上只寫了寥寥一句話,並無多少噓寒問暖,只不過叮囑姑姑注意身體。
而今日,這陳執安又藉著鐵臂將軍府寄來第二封信。
可這封信並非是寄給她姑姑的,而是寄給她的堂兄李扶疏。
李扶疏如今就站在池水前,低頭看著水中的金魚。
那些金魚鱗片亮麗,春日裡的光輝落在水裡,經過池水的反射,落在這些金魚鱗片上,竟然泛出粼粼的光彩來,照的這片園林流光四溢。
李清然來到他的身後,遞上那封信。
李扶疏接過信件,看到信封上的名字便皺了皺眉。
“陳執安……”他口中輕輕咀嚼著這個名字,拆開信封。
信封裡面是一張廉價的草紙,草紙上潦草寫了一行字。
李清然遠遠瞥見,只覺得自己這位姑表兄弟惜字如金,自遙遠的蘇南府向懸天京送一封信都不捨得多寫幾個字。
可下一瞬,她終於看清了信上那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