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開始有所防範後,貞貞行事越發小心了起來,宮外是不敢再溜出去了,只能在宮裡注意著裴源和沈佳禾的動向。
上一次在後花園遇見沈佳禾之後,貞貞有意無意的便會找機會從那裡路過,這讓她發現沈佳禾最近似乎都在固定的時間在這裡等著裴源,他們像是不喜歡宮人伺候,經常都是兩人單獨在這裡說話,侍衛們都離的遠遠的。
若是直接對裴源動手,這裡應該是最好的地點了,倘若不能殺了裴源,弄死沈佳禾也是極好的。
這樣想著貞貞便給裴清寫了信,將宮裡的一切都給跟裴清詳說了一番,甚至是宮裡逃跑的路線,也給畫了一幅地圖。
這段時間沈佳禾跟著裴源來去,時間也過得規律了起來,兩人一起在前廳裡用晚膳,裴源吩咐流觴道:“將本王的那壇花雕溫一壺過來。”
沈佳禾伸手戳了戳裴源的手背:“我也想喝。”
“沒孩子的時候三杯就能到,現在有了孩子還想喝酒?”裴源捏了捏她的鼻尖,“小饞貓,讓白英給你備些果茶去。”
不想沈佳禾看著酒不能喝,心裡乾著急,裴源只好又吩咐外面的小廝道:“去通知流觴侍衛,酒不用送上來了。”
轉頭又吩咐白英道:“給本王泡一壺淡茶來。”
沈佳禾膩在他的身側:“等孩子出生以後你會不會就不怎麼寵著我了,一定都寵著這個孩子了,瞧你對容貴妃的孩子都那麼好。”
裴源無奈的笑道:“哪有跟自己孩子吃醋的,一看就是沒長大的孩子心性。”
過了秋分以後天亮的已經越來越晚了,沈佳禾睡得早,翌日便早起陪著裴源一起去宮裡上早朝,這已經成了近日的習慣。
裴源一早就給沈佳禾備好了手爐和披風,等沈佳禾洗漱出來,便親手將披風給她披上,手爐塞在她的手裡,扶著她一起去上馬車。
白英垂首站在一旁,等馬車走動起來時,才跟身邊的流觴小聲嘀咕道:“我覺得自己都快沒用了,馬上就要被王爺給取代了,看來改天我也要回家養老去了。”
流觴笑道:“等你成了宮裡的掌事姑姑,倒時候底下還有伺候你的小宮女呢,回家養老可就享受不到這樣的好處了。”
白英撇了撇嘴:“我才不稀罕什麼掌事姑姑,我就要陪在王妃身邊,那兒也不去。”
裴源登基的日子越來越近了,王府裡的人除了福公公和一些老人要留守宅子以外,其他人都是要進宮的,白英只覺得自己每次進宮都會有些恍惚,原本她和流觴都是要留在外面伺候的。
裴源輕咳了一聲,吩咐恍惚中的白英道:“陪你們王妃去用早膳,本王先去上朝了。”
裴源皺著眉去了早朝,行宮裡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他讓太上皇的那些皇子們重新迴歸了朝堂,剛開始自然是會有一些反對的聲音,可最後還是被他壓了下去。
可最近兩天不知什麼原因,莊王裴清總會在朝堂上跟他唱對臺戲,儘管她發表的那些不同意見都沒人跟著附和,可也還是會讓人惱火。
就像今天和往常一樣,朝堂上的反駁被自己壓下去之後,裴清仍舊不依不饒,“這件事本王和皇叔的意見不一樣,皇叔還是仔細聽聽侄兒的想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