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道葷菜就是沈佳禾要求的糖醋排骨,白英在一旁教她熬糖醋汁:“炒排骨之前要先熬糖色,將糖和油放在一起熬化了才好放排骨進去掛糖色。”
沈佳禾拿著木鏟輕輕攪動糖油,甜香的味道在廚房裡瀰漫開來,還沒將排骨下進去,已經可以讓人流口水了。
綽過水的排骨倒進去使勁翻炒,讓每一塊排管都均勻的裹上糖汁,白英教她繼續下調料:“糖醋排骨最重要的就是放醋,糖和醋的量放的對了,這道菜就成了。”
沈佳禾皺眉:“那具體是多少?”
白英想了想:“憑感覺吧!”
門口廚房管事聽見兩人的對話本想出聲提醒一下,可剛剛要開口就看見沈佳禾嘩啦啦倒進去一整碗的香醋,忍不住身子往外面縮了縮,又咬了咬後槽牙:“王爺還請自求多福吧。”
裴源此時還在軍營裡,和程亦銘將那些新兵們都檢查一番登記入冊後,兩人才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去。
“現在跟本王回府,你臉上的東西可以去掉了。”裴源回去之前自然是要將流觴一併帶走。
流觴站著沒動,裴源皺了皺眉:“程侍郎還在外面,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麼事你跟本王回去再說。”
流觴磨蹭了一下,見裴源隱隱露出不耐的神情,忍不住咕噥了一句:“回去以後便出不來了,反正王爺是不會帶流觴上戰場的。”
“所以你就跑來參軍?你父親可知道?戰場上刀劍無眼若是你傷到哪裡,本王要如何跟你父親交代?”裴源這時也不管程亦銘有沒有離開,直接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流觴仍舊梗著脖子:“父親那裡我已經去過了,他老人家說只要王爺不反對,他是沒有意見的,流觴只是想要陪著王爺,您不願意帶流觴,流觴只有參軍這一個法子了。”
裴源抬手捏了捏眉心,疲憊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不經過本王同意私自坐下決定,在銜遠閣你可知道會有什麼懲罰?”
“三十鞭子,流觴受得了。”流觴繃著臉道。
裴源抬眼看了看他,簡直是要被氣笑了:“寧願挨鞭子,你也要跟著本王?”
“是,流觴要保護王爺!”流觴望著裴源,眼睛裡是堅定的神色。
裴源看著他,恍惚間想起老金將他帶到自己跟前的那一天,不過還是個小孩子,可因為打心眼裡覺得他不如自己的父親,便處處跟他作對,性子脾氣都是擰的很,那模樣和今天真是別無二致。
他那時也不管他,由著他跟自己明裡暗裡的對著幹,直到後來有天他武功暴露,跟他試了一番,他輸的徹底,心服口服的跪在他書房外面,說以後一定對自己忠心耿耿,好好護著他周全。
他留流觴在身邊不過是為了打個幌子,又哪裡真的需要一個孩子來護自己周全,裴源嘆了口氣:“跟我回去吧。”
流觴別過頭去不說話,裴源只能繼續道:“你不回去準備準備,如何跟我上戰場?”
流觴樂的直接站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裴源:“王爺答應帶流觴一起了?”
“是,我們現在能回府了嗎?”
“嗯嗯。流觴去給王爺趕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