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圓月高掛於空,風也不是特別大,吹得南府院子裡頭的樹枝輕輕擺動。空中無雲,清朗得很。
金枝奉南詩雨的命前去東院詢問玉葉,是否去西院看看南詩雨。玉葉自從上次南承業事件後就與南詩雨分別,對於當夜南詩雨的某些行為玉葉是很疑惑的,這才答應了要前往西院。
玉葉穿著老媽子的服飾趁著夜色,無人注意的時候從東院悄悄出了門向西院走去。
南詩雨坐在桌前,已讓金枝準備好了茶水和糕點,就等著今夜上門的客人。
不一會,玉葉推開了南詩雨的屋門,南詩雨轉眼看她進來了,只是端起茶杯向她點點頭。如此高傲優雅,倒讓玉葉有些反應不過來。
玉葉望著眼前的南詩雨,這哪裡還是前幾日那個傻乎乎讓她跟南承業算計的南詩雨。玉葉的腦子飛速回想著,那夜的南詩雨行動本就反常,似乎早就注意到了她會前來讓南詩雨去找天宇雄似的。
南詩雨很喜歡今夜金枝泡的茶,香味剛剛好,讓她聞著很是舒服。瞧著玉葉望她出了神,便開口道:“怎麼了?來了即是客,坐吧。”
玉葉被這麼一講才反應過來,呆呆坐到了南詩雨的面前繼續觀察著。
玉葉發現無法再透過南詩雨的眼神和麵部表情判斷出南詩雨的喜怒哀樂,不過僅僅幾日未見,這行為舉行怎就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呢。
南詩雨笑出聲來,如今她的氣勢早不似早日玉葉在的時候,玉葉在時為了不讓玉葉看出端倪,她總是在裝作很好欺負的模樣。眼下玉葉已是窮途末路,也不必再裝了。
南詩雨放下茶杯,和玉葉對視起來,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此刻在這個屋中,玉葉才是南詩雨的獵物。玉葉有些心虛,急忙低下頭。
玉葉道:“小姐怎麼這般看我?”
南詩雨道:“你不也在看我嗎?今夜你肯過來,定是有事要找我,你不打算開口嗎?”
南詩雨的笑容倒打消了玉葉的氣勢,玉葉對上南詩雨的笑容背後一陣發寒。眼前的南詩雨早已脫胎換骨,只是不知道是何時的事,短短几日真的可以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嗎。
玉葉有些出汗,本來金枝去詢問她,她還想借此機會好好壓制一下南詩雨的。畢竟南詩雨雖說是嫡小姐,但到底商女出身,但玉葉如今有了南府的孩子,地位上可以說是平等了。
南詩雨望向玉葉的腹部,才想起那日是她自己說出玉葉的身孕,只是那也是她瞎編的罷了。
南詩雨眯著眼,屋內淡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眼睛上濃密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下一下厚厚的陰影。
南詩雨不太想得明白,那日她不過瞎編了個藉口保住了玉葉一命,後來常茹還叫人去診脈了,難道沒診出來嗎。
南詩雨道:“你的身孕,是如何騙過去的?”南詩雨記得那日不久後,常茹便讓大夫去給玉葉診脈,當時南詩雨還為這事捏了一把汗,誰知玉葉什麼事也沒有。
玉葉一愣,原來南詩雨早就知道那身孕是假的,玉葉根本就沒有身孕。玉葉看著南詩雨,她是怎麼知道身孕是假的,一直以來玉葉都在猜測是不是府裡有什麼謠言傳到了南詩雨的耳裡,可她近些日子留在東院,並未聽到任何謠言。
玉葉倒有些不自然的轉動茶杯,這樣一來府裡頭就有兩個人知道她的身孕是假的這件事了,玉葉不解,眼前的南詩雨是怎麼察覺出來的,既然如此為何還幫她。玉葉想起平日她總是刁難南詩雨,南詩雨該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報仇才是。
玉葉道:“我買通了大夫,那日手臂被我自己劃了一個傷口,出血太多,導致脈象不平穩,最後......矇騙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