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詩雨笑出聲來,原來是這樣,沒想到常茹身邊的大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能被一個婢女收買,真是自降身份。不過如今這麼說也有點不對了,既然是有了“身孕”的人了,就不能說玉葉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婢女了。
玉葉自己心裡明白,眼下可以瞞一陣子,但是絕對瞞不了一輩子。待五月期到,若還沒有顯懷,恐怕就要引人懷疑了......玉葉看向南詩雨,想起那夜南詩雨的反常,好端端的柳媽怎會出現,定是南詩雨安排好的。
玉葉在心裡捏了一把汗,也就是說那夜的事情南詩雨早就預料到了,到頭來還是她跟南承業被人擺了一道嗎。想著那夜南詩雨的異常舉動,玉葉想著眼下能信得過,最可能幫她的人就是南詩雨了。
玉葉急忙跪在地上向南詩雨行了大禮道:“小姐,奴婢求求小姐,救救奴婢吧。這樣下去一定會露餡的,到時候奴婢肯定是活不成的。”
南詩雨若有所思,冷漠看著地上的玉葉。倒是金枝先發了脾氣,南詩雨待下人向來極好,也不求下人能有什麼回報,只求個忠心變好了。
可玉葉是個吃裡扒外的,平日裡處處刁難南詩雨,如今竟然有臉求南詩雨。
金枝氣氛道:“瞧你說的,平日裡你總是欺負小姐,還算計小姐。現下有難了才知道來求助,平日裡幹什麼去了。”
玉葉一聽金枝這麼說就來氣了,她跟金枝雖說是姐妹,可玉葉並不想要這麼個沒出息的妹妹。只會傻傻服侍南詩雨,從來不會為自己的未來謀劃。
玉葉瞪了金枝一眼,她向來看不上金枝,更不用說認她這個妹妹。在她眼裡,金枝跟南詩雨沒差多少,難怪是主僕,兩個都是不求上進的。
玉葉罵道:“我平日可比你有用處。你除了笨手笨腳服侍小姐,你還會做什麼!”玉葉有些氣不過,越想越氣。
玉葉道:“再說了,我變成這樣難道不是你跟小姐害的嗎?既然如此,現在幫幫我怎麼了!”
金枝還未來得及出口講話,南詩雨先開口了。
南詩雨盯著玉葉冷漠道:“你說什麼?”
金枝望著南詩雨的神情也有些嚇了一跳,南詩雨的臉色不好,她也不敢上前再說些什麼。
南詩雨抬了抬眉毛,似笑非笑望著玉葉。她方才沒聽錯吧,玉葉居然把落得如此地步的原因落到她身上,真是可笑至極。
南詩雨方才的話語透出不近人情的冷漠,像是一切都是無關重要的東西,如同螻蟻一般,對其無比渺小。那股寒心的漠視,讓人十分不適。
此時還未正是入秋,外頭正是炎熱之時,可南詩雨渾身上下似乎都散發著寒氣,她的眼神一刻未離開過玉葉身上。
玉葉被南詩雨盯得渾身發顫,不敢說話。
南詩雨緩緩開口道:“看來玉葉你是貴人多忘事,這樣吧,我幫你好好回憶一下那晚事情的經過吧。”
玉葉抬頭看向南詩雨,只見南詩雨的臉色冷若冰霜。
南詩雨道:“首先,是你衝進我的屋中告訴我,四皇子殿下喝醉了,你二話不說就拉我衝了出去。可是你,盡把我帶向黑暗處,不走有燈的地方,你意欲何為?不一會大哥哥不知從哪裡跑過來,對著我破開大罵,你們還想合力不知打算把我拖去哪裡。”
玉葉嚥了口口水,看著南詩雨慢慢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