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南詩雨沉默不語,南夢兒便窮追不捨,衝南詩雨吼道:“父親你仔細聽聽,這裡頭像不像是二姐姐陷害,二姐姐出了偏房在見到縣主前做了甚麼,根本無人證實啊!”
南詩雨仔細聽著,未想到南夢兒居然能夠察覺到這麼一小段她獨自一人的時期,著實不容易,正要開口為自己分辨。
忽然門外傳來敲門聲打斷了南家一家人,南詩雨轉過頭去見了此人,瞳孔微微睜大:鄭意怎麼會在此?
“哎呀,此言差矣。小南大人你仔細聽聽,原就是三姐妹都要去更衣,可是在這之前六姑娘將硯臺上的墨灑到了二姑娘的裙子上,這是不是故意就不得而知了。後來二姑娘又說丟了荷包要出去找,久久未歸,怎麼聽著......這一切倒像是二姑娘提前謀劃好的呢?”
南陵生性多疑,聽了南夢兒的話本有些相信了南夢兒,鄭意忽然拜訪南府說是有平南府的要緊事,南陵便將他帶來了,經他這麼一提醒,南陵反倒有些懷疑南夢了,“夢兒,你老實說來。”
南夢兒不知眼前人是誰,鄭意趕在南夢兒前開口:“這許多事情都這麼古怪,好端端的你見了七皇子作甚要告訴他你二姐在偏房,後來還特意將劉姑娘引過去,不就是為了陷害你二姐讓你二姐出醜嗎?”
南夢兒急得直搖頭,百口莫辯:“這個......爹爹,你要相信女兒啊!女兒真的沒有陷害二姐姐,女兒怎麼可能陷害二姐姐!”
今日平南府的事情天馨已經命人將訊息飛鴿傳書傳到了南陵這,經鄭意這麼一提點,南陵方覺得南夢兒才是真正的主謀,眼神冷冽地盯著南夢兒。
南夢兒哭得滿臉淚痕,“爹爹你怎麼就是不相信女兒呢!”
南陵氣得怒火攻心,抬手便當著鄭意的面給了南夢兒一耳光:“你小小年紀,怎地這般惡毒!”
蔡春華驚呼一聲,忙擋在南陵的面前,淚水用她眼中落下,“老爺你這是做什麼!夢兒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能打她!她可是你小女兒啊!”
南夢兒捂著臉無聲啜泣,“爹爹......父親若是不信,那便繼續打女兒罷了,若這樣能夠讓二姐姐滿意,女兒樂意被父親打死!”說罷摟著蔡春華哭了起來。
南陵心一下便軟了下來,鄭意見狀忙上前替南詩雨辯解:“小南大人公私分明,定會還幾位姑娘一個公道的。但是此事已經證實了二姑娘才是受害者,還請小南大人莫要冤枉了二姑娘才好。”
南陵變了臉,一時也說不出是怒還是甚麼,他心中更樂意相信是南詩雨謀害,可眼下種種證據皆指向南夢兒,他也是頭疼地緊。
南詩雨見狀忙站出來道:“父親,此事女兒也有錯,女兒未能察覺六妹妹行為有差,讓六妹妹受了十板子......”南詩雨說罷便染上了哭腔,“是女兒沒有照顧好妹妹們。”
南夢兒氣得從榻上摔了下來,齜牙咧嘴怒罵:“你住口!咱們姐妹何時需要你這麼一個商家出身的女兒來照顧,簡直就是......爹爹你作甚?”
南陵實在忍無可忍,南夢兒著實教他失望,不等南夢兒說完便再次給她了耳光,怒道:“夢兒,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南陵氣得甩袖就要走。
蔡春華忙跪下攔住了南陵:“老爺,你不能走啊!夢兒可是你的小女兒,你平時最疼她了,你最清楚她性子的,她怎可能去害人,定是叫人給害了啊。”
南詩雨伸手想要拉起蔡春華,一臉自責:“二夫人快起來,這事已經板上釘釘......”蔡春華猛地甩來南詩雨的手,怒視著她。
南陵更是直接推開了蔡春華,挽起了袖子便從角落中拿來一竹板:“你還替她辯解!我真是白生了這女兒,還不如......還不如今日將她打死,免得出去丟人現眼!”
南吏慶急速攔住了南陵,“父親大人不可啊!這可是六妹妹,是你的親生女兒啊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