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鄭某有話要說。”
南詩雨坐到了他的對面去,不解道:“何話?鄭大人但說無妨。”
鄭意思索了一陣才慢慢道來:“二姑娘,你與四皇子的婚約......你若是無意四皇子,鄭某倒是可以想個法子,只求二姑娘莫要疏遠了鄭某才好。”
南詩雨不明所以,但是無“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道理她還是懂的,未等鄭某繼續往下說便起身行禮告辭,“鄭大人多慮了。婚姻大事,自有父親替雨兒做主,多謝鄭大人好意,天色不早了,雨兒先回去了。”
南詩雨頭也不回地拉著金枝走了,獨留鄭意一人在院子中獨自賞著倒春寒。鄭意將茶盞中的茶一口飲盡,茶水入口苦澀,化與口中一陣後便感到陣陣甘甜。
身後的費鳴不解鄭意為何這般做,忍不住開口道:“大人這是作甚?二姑娘根本不領你的情,也不值得你為她如此費心。”
鄭意將茶盞擺好於桌,兩手攤開道:“哎呀,這些都是要緊的,走吧。”
回到了屋中,金枝便巴巴湊到了南詩雨的眼前,笑意盈盈。
南詩雨困惑道:“這是怎麼了?笑成這樣......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好事情給你碰著了,還是路上撿著銀子了?”
金枝一隻手託著腮幫子檔到了南詩雨的面前,笑得更是可疑了,“小姐,奴婢怎麼覺得,那個鄭大人......”金枝壓低了聲音,“對你有意啊?”
南詩雨聽完一驚,趕緊捂住金枝的嘴巴,神色嚴肅:“噓,這話可不準胡說!這事你最好攔在肚子裡,否則咱們都沒什麼好處。”
金枝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是夜,聽雪堂中。
南梓欣兩姐妹趴在榻上一整日了,覺得沒怎麼痛之後便下了床向門外走去。門外一個老媽子正在跟蔡春華彙報著什麼,剛說完蔡春華便惱火地低聲罵了幾句。
南梓欣扶著背部叫了一聲:“母親,可是出什麼事情了?”
一瞧是南梓欣下了榻,蔡春華忙急著過來扶她回去,一邊走一邊抱怨:“還能出什麼事情,還不是你父親!我差人去讓他過來瞧瞧你們姊妹二人,可是他居然推脫著不肯來,再怎麼說你們也是他親女兒,他怎麼能......”還未說完蔡春華的眼淚便不受控制般嘩嘩留下,蔡春華忙拿出帕子擦去。
見蔡春華此模樣,南梓欣心中也不是滋味,安慰道:“母親別難過了,想必父親還在氣頭上,等過幾日父親消了氣女兒再去向父親請安。”
蔡春華擦乾了眼淚,母女兩人坐在桌前,好一會蔡春華才道:“你們去的時候不是帶了小蓮同去嗎?可是現在這麼晚了,小蓮還沒有回來,你不覺得奇怪嗎?”
南梓欣一坐下便覺得背部疼得厲害,轉過手去輕輕拍著,聽見蔡春華這麼問才反應過來:“什麼?小蓮沒回來?怎麼可能。”
母女二人皆覺得此事有古怪,還未商量出個是非來,榻上的南夢兒忽然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