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靖斜倚在門邊,看著床上這小小的人兒盯著自己的手看。
他慵懶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
“醒了?來吃東西,你還在長身體,可別餓壞了。”
不提長身體還好。
可獨孤靖一提,皖桃就覺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長什麼長!”
稚嫩的童音帶著不滿,她鼓著的粉撲撲的臉頰,利索翻身就從床上爬下來。
鞋也顧不及穿,皖桃氣呼呼的經過獨孤靖身邊,徑直走出門外。
“會著涼啊,小師侄。”
誰知獨孤靖的聲音卻在她身後響起,皖桃的視線驟然拔高,她的身體也隨之跟著一輕,竟然又被他給抱起來了。
她回頭看去,只見獨孤靖的脖頸上似乎有些不太對勁的痕跡。
“師叔,你的脖子怎麼了?”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扯了一下獨孤靖的領子,這不扯不要緊,一扯她就愣住了。
這紅紅的幾圈牙印怎麼看著那麼眼熟?
之前藥力消散的時候,也有劇痛襲來,但是後來她就逐漸變得神志不清了。
至於發生了什麼……
皖桃也沒有任何印象了,現在看到獨孤靖脖頸間的牙印,她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有一種不妙的預感騰昇起來。
她不會對獨孤靖下手了吧?
把他給強行吃幹抹淨了?
這實在是太喪心病狂了,偏偏她自己又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獨孤靖一手抱著她徑直走到主殿她平時吃飯的那張小矮桌前,將她放在柔軟的墊子上後這才不急不慢答道。
“昨日被只野貓咬了。”
皖桃低下頭喝著碗內的粥,有些不敢抬頭看獨孤靖。
星河峰哪來什麼野貓。
非要說的話,就是她這隻了。
看獨孤靖這樣,皖桃也不敢多問。他熬的粥味道是一如既往的好,微甜的粥熱乎乎的,入腹時也將空空的胃給填滿溫暖著。
皖桃的眼角餘光瞄向獨孤靖。
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也有著幾圈牙印,甚至還有一些尚未消完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