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回到辦公室見石濤在,也是唉聲嘆氣,不勝感慨。由於比較忙,他不能陪石濤在這閒聊。
晚上石濤和南平到了錢尼的小飯店裡。
兩盤菜,一瓶酒,擺上桌來。最初,兩人只是悶頭喝酒,二兩酒下肚,就開啟了話匣子。
南平性格比較溫和,在他那慢條斯理的話語中,也倒出了一肚子苦水。
現在輔材採購不像最初的時候那麼繁忙,卻更難了。
老商家都不願再賒賬,只要聯絡貨物,必然對方會張口要舊欠。
新商家,如果沒有現錢結賬的話,根本就提不來貨。
現在欠小張將近一百萬了,可給人貨款不過付了二三十萬。小張現在已經是騎在了牆上,下不來了。
小張要賬,找南平他做不了主,找邵夥桂他不做主,找胡尤能做主卻不給錢。
像小張這樣的,還有五六個商家,只是欠他們少一些。
聽南平說,那個葉莉還是隔三差五的會來。
尤義守曾經跟胡尤說過,如果覺得經營不下去的話,不如把公司轉給他。
這個胡尤可做不了主,他認當尤義守說的不過是句玩笑話。
公司眾多亂象,這不像一個企業,倒像一個大雜燴。
胡尤經常和勞燕去山北市,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或者是第二天的早晨。
一次偶然的機會,在胡尤的辦公室聽胡尤笑話邵夥桂,說大波妹家的孩子,怎麼長得那麼像他,那雙小眼睛,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坊間有傳聞,就連白靈都曾經提到過。
石濤覺得西徙公司的前景堪憂。
這一年來看似折騰的很紅火,但聽松之木說從來沒有賺過錢,要不是有外部資金支援,連半個月也支撐不下去。
石濤跟南平說了自己想要回去的打算,並有了辭職的念頭。
南平嘆息一聲,無語。
一旦有了回去的想法,石濤覺得自己真的有些想家了,雖然他不想尚美,但那畢竟還是他的家。
他想到了父母,他忽然發現自己有十多天沒給母親打電話了。
電話打過去,他本想是一個日常的問候,母親卻告訴了他不好的訊息。
“你要是不說想回來的話,我也沒打算跟你說,你爸病了,這幾天直髮燒,讓你同學給輸液呢。”
石濤一聽,有些著急了,歸心似箭。正不知道找個什麼藉口回去呢,剛好這是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