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尤馬上批准了讓石濤回家,說是先給老人看病,不用管這裡。
石濤又提出來,說回去就不想回來了。胡尤說,老人好了再說,便專門安排了車輛,送他到了火車站。
石濤焦急地回到了海市,跟尚美見了一面,放下行李,又馬不停蹄的回到老家。
父親躺在炕上,蓋著被子,已經睡著了。
地上放在一個輸液架,上面掛有瓶子,玻璃瓶子裡還有多半瓶的藥液。輸液管中,液體正在一滴一滴的慢慢地流著。
母親坐在床邊,一臉的愁容,向石濤說道:“你同學剛走。他說輸上七到十天,應該差不多了。如果還不好,就去縣醫院吧。”
石濤伸手摸了摸父親的額頭,涼涼的,並不發燙,轉過頭來向母親說:“已經不燒了,說明這藥起作用了。”
母親又道:“你同學說,這感冒怕誘發心臟病加重。”
這也正是石濤擔心的。輸了幾天液,父親的感冒確實好了,人也有點精神了,但依舊臥床。
父親飯吃得很少,三口兩口就飽了,基本上不說什麼話,閉上眼睛就沉沉的睡去。
晚上躺在炕上,石濤和母親小聲地說著話,忽然聽到父親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石濤連忙起身,看到父親的嘴唇發紫臉色發青。急忙給父親含了十幾粒救心丸。
石濤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母親起身坐在床上,愁眉不展,也很焦慮。
幾分鐘之後,父親的喘息恢復平穩,算是度過的這一關。
石濤問母親,“這種情況以前發生的次數多嗎?”
母親答道:“偶爾也會有的,吃過救心丸之後,也就沒事了。次數倒不多,一年也吃不了那麼一小瓶救心丸。”
第二天上午,哥哥過來看望父親,父親依然在睡。
石濤跟哥哥說,想要把父親送醫院。
哥哥有些猶豫,未明確表示同意去還是不同意去,這時候母親插話了。
“感冒已經好了,現在身體很弱,來回折騰不是什麼好事。醫院的環境比家裡不強,要是他不難受,就先不去醫院。”
哥哥馬上接過話來,”就聽咱孃的吧,實在不行再說。”
見母親和哥哥不同意,石濤也沒有再堅持。
到了晚上八點多,父親再次喘粗氣。石濤連著給父親服了兩次救心丸,到九點了,父親依然氣喘如牛。
母親早已經把哥哥叫過來了。一家人一商量,先讓鄰村石濤的同學過來看看。
石濤剛想要給同學打電話,哥哥卻說了,“接去吧,這麼晚了,打電話人家不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