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心中明白前來這些故舊,大部分都是不會認自己的,這些故舊前來,不如說是為了徐思夜的顏面,於是又再次催促起石頭來。
石頭抵擋不過,也只能讓那酒樓老闆開了宴席,小二一點點的穿梭其中,向著每個桌子上開始加菜添酒,一時觥籌交錯,風光無比。
去的故舊中有幾個善於拍馬屁的,一見王寧是這番情景,便忙擁到了王寧身旁。
“王兄這是在何處得到財物,又號稱有新科狀元之才,莫不是有了什麼門路?若是如此可不要忘了我們兄弟。”
“那是自然,我若是當了新科狀元你們必會在我的庇佑之下,無論是經商或者考科考的,我必然一力相助你們。”
在此有很多人對於王寧的話嗤之以鼻,但奈何王寧說的斬釘截鐵,彷彿他真的背後有人能夠助他得到新科狀元一般,也只能附和著他說起來。
不知是誰在酒樓之中吆喝了一聲,“向新科狀元敬酒。”王寧一聽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便吆喝起來。
“我便是新科狀元,你們難道不為我敬酒嗎?”
眾人雖然心中無奈,但奈何王寧已經發出了聲,又有一兩個好事者已經上前敬酒,眾人扭轉不過,便一個個的上前向著王寧敬酒。
幾輪酒下去,王寧便開始恍惚了起來,直接爬到酒樓的桌子之上,那小二看著王寧爬到了桌子之上,唯恐有人鬧事,便急忙讓人去喚衙門的人來。
王寧便站在桌子上提著酒壺,一邊向眾人大喊道一邊痛飲。
“我乃是新科狀元天子門生,這小小的客棧又怎麼能容納於我?只不過是我今日龍游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少不得來這酒樓之中,便是你們這些故舊,哪個能比得上我。”
眾人聽完這句話心中自然是後悔起來,自己早知道就不該來參加這故舊的集會,致使今日被一個不學無術的王寧羞辱,這是大大的羞恥,那王寧本是一個潑皮破落戶,不知巴結上了什麼人才換回了這幾兩銀子來。
王寧說完這番話卻還不肯收斂,仍舊朝著客棧的老闆大罵道。
“今日的銀子我便是一個銅子都不會給你,我是新科狀元,你這客棧少不得要為出了我這麼個新科狀元來作為你的榮耀,還想讓我給你掏酒錢。”
那老闆一聽顯然這人已經是酩酊大醉,卻不肯放下嘴上的脾氣,一時間他也不能上去阻攔,眼看到這人如此說,要麼便是恃才傲物,要麼便是無一分才華,可今日臨安城中諸多的名士都來了,少不得這人便有新科狀元之才。
王寧見眾人並沒有阻攔的意思,更加肆無忌憚起來,直接提著酒壺在地上砸去,一時間將那老闆的汝窯瓷壺摔去了不少。
正是時,那小二去請的衙役走了進來,那衙役本來與客棧老闆是好友,見有人如此欺辱那客棧老闆,也顧不得什麼風流名士的面子,便將王寧一下子從桌上叉了下來。
“我乃是新科狀元,你們這樣有辱斯文,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