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一卷珠簾,床上慵懶地坐著一位二十許歲的少婦,一頭烏黑長髮,身著一身輕紗,長腿蜂腰,嫵媚的丹鳳眼,臉上有深深的酒窩,嘴角總是不自覺上翹,即使李昭不懂男女之事,但看見這個女人的瞬間,他就明白為何石東會選擇金屋藏嬌。
女人嬌媚地開口:“喲,主事的怎麼是個毛孩。”
慢慢從床上起來,帶著一身溫熱的氣息走到李昭面前細細打量,手指輕輕滑過胸口。
“ 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你知道這裡是誰的府邸嗎?”
一絲帶著蘭花香味地氣息輕輕吹著李昭的耳垂。
李昭臉上似笑非笑,走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下,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說道:“ 你應是個很聰明的女子,芸娘。
“我們擺明是衝你來的,又何必從我這裡套話。
“ 我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想死……不就夠了。”
( 芸娘,根據少爺打探的訊息,這個女人一生很悲苦,日子過的顛沛流離。)
李昭的腦子裡閃過這短短的訊息。
透過薄薄的窗紙隱約能看見站在外面的三個人,芸娘嘴角露出一絲的苦澀。
李昭不等回話,手指輕敲桌面便接著說道:“ 你原是青州人氏,受了難一路流落到幽州武駿府,這時候一戶姓徐的人家收留了你,這樣便過了一年,你跟徐家公子成了親。”
芸孃的瞳孔微張,指甲插到血肉裡,但這遠遠不及心裡的疼痛,往事種種如電影片段般閃過她的腦海。
“ 有趣的是在這之後又過了一年,是你來武駿的第二年,你的相公染上肺癆,身子每況日下,偏偏這時候你的公公也不知怎麼的就染上了賭癮,一身家財敗的是一乾二淨。
但這遠遠還不夠還賭賬,這時候你的相公跟你公公吵了一架,氣火攻身,當天晚上就去世了。事後你就被你的公公賣到了青樓。“
曾經的傷疤被人毫不留情地解開,芸娘一雙玉手死死捂著心口,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如同惡鬼般的低語繼續響起:“ 在這之後你便在青樓裡被調教一個月,就在你要接客的前一天晚上有人把你買下來,這個人就是石東,再然後石東就把你安置在這裡,一步都沒讓你出去,吃的穿的用的,他都幫你安排的妥妥當當。”
” 你到底……你到底想說什麼。“
芸孃的聲音歇斯底里,儘管這樣聲音還是如杜鵑一般好聽,不得不說這個女人不管從哪個方面都是極品的尤物。
李昭嘴角上的笑容漸漸收斂,露出一抹冰冷,坐直身子盯著地上的芸娘繼續開口:
“ 芸娘應是聰明的女子,你心裡本就有所猜測,那麼我便實話告訴你……
你公公會染上賭癮、你相公會染上肺癆全是石東一手安排,為的就是得到你,當這一切全部完成,他就把送你到青樓裡調教。“
李昭輕輕啊地一聲,補充了一句:“ 那座青樓的老闆就是石東。” 接著繼續道:“最後他就像一個英雄般出現在你的面前,把你贖了出去,作為報答你把從青樓裡學會的百般技巧全部奉獻給……”
“ 你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