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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先生直接把趙有富兩兄弟的祖上三代的女性進行了親切的問候以及深入靈魂的交流,隨即他又是深深的恐懼,計劃第一步就出錯了,後面所有的佈置都只能放棄或者另行調整。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黑衣,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梁先生,有百騎迅速地往這邊靠近,是山字營的兵卒。”
“把蹤跡徹底打掃乾淨,我們走!”
梁先生一陣頭暈目眩,只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驟然一攥,不過到底是能夠被安排出來辦這種大事的人,僅僅一瞬,便徹底冷靜下來,吩咐了一句後,轉身便跑,後面有安排好的馬匹,日行百里不在話下。
趙有富死都想不到山上的梁先生直接把他們賣了,作為換髓階段的武者,他的體魄可以說是極其駭人,不過兩個呼吸間,他便衝刺到了官道上,微微蹲身,如一發炮彈般飛射到馬車邊。
不知何時,他的雙拳套上了一副鐵製的拳套,拳風呼嘯,帶著恐怖的力道直接打在了江儒身前豎立起的長劍上。
火花四濺,長劍被重拳打的深深凹陷進去,彎成了一個可怕的弧度,緊貼著江儒的胸膛,發出令人發酸的聲響。
江儒忍不住後退一步,靠在了三尺厚的車壁上,只聽一聲馬兒痛苦的哀鳴,車廂帶著前頭的馬兒重重傾倒在地上。
車廂內,隱有哭聲和驚呼發出,然而下一秒就戛然而止。
江儒瞳孔迅速充血,手腕微轉,長劍擦著趙有富的拳套濺射出耀眼的火花,如毒蛇吐信般直刺他的右眼。
趙有富前大半輩子要麼就是在殺別人的途中,要麼就被追殺的路上,臨戰反應何其豐富,本能地頭朝後仰去,一記直踹將江儒踹飛了出去。
車壁轟然破碎開來,江儒的身體呈拱形穿過馬車,直接落到了後面的山匪人群裡面。這些山匪還被嚇了一跳,但臉上立即露出暴虐的殺意,舉起手裡的刀斧朝江儒砍下。
破碎的車廂內,江氏哭得梨花帶雨,一雙玉手緊緊捂住兒女的嘴巴,貝齒死死咬著下唇,驚恐地望著外面的趙有富。
趙有富右眼皮上被劃出長長一道口子,血液不停地流下來,讓他不得不閉上右眼,看了一眼在山匪中拼命揮舞著長劍,想要衝過來的江儒,又低頭看向馬車內美貌的婦人,那面孔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殺了他們,速戰速決……”
他朝著正在跟葛同激戰的趙有財說了一句,狠狠抹過眼皮上的鮮血,五指合攏,直奔江儒去。
“哈哈哈……”
趙有財嘴裡發出一連串的怪笑,手裡的虎頭大刀揮舞間帶起鬼哭的嘯聲,招招朝葛同的腦袋上砍去。
方才他也看見了車廂內的婦人,相貌堪稱絕色,可惜了……不過屍體還是可以趁熱帶回去的。
一想到這,趙有財嘴裡猛然發出病態般的狂笑,瞳孔泛起血絲,粗壯的手臂青筋虯結,虎頭大刀藉著回彈的力道高高舉起,隨即帶起沉悶的風聲,一記力劈華山砍斷了葛同擋在身前的長刀。
血光四濺!
江儒已然陷入了瘋狂,長劍揮舞間便能取走一名山匪的性命,他的實力只比趙有富稍弱,但比起這些山匪來,不知強出幾個檔次。
可是……這些山匪幾乎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裡,只要還有一口氣就會死死地拖住江儒的步伐,不讓他過去救人。
江儒狀若瘋魔,心急如焚,他已經無法做到用最小的力氣發揮最大的效果,往往一劍輕挑就能將敵人割喉的劍法,此時卻如揮舞大刀般將這些山匪的腦袋拍碎、砍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