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也沒幹!
他只是想問一問趙盈,是不是給他下了個套!
司隸院的人是她派去京衛指揮使司的,他因為那是司隸院的差事,根本就不敢耽誤,甚至親自帶人去了。
那些人聚在司隸院府衙外,司隸巡察和幾個校尉死命的攔著,他看著那夥子人男男女女,大有往裡衝的架勢,又是哭天搶地,又是叫爹罵孃的,他照樣沒敢直接抓人。
是趙盈不見他!
郭照彬咬緊了後槽牙:“我就想問問公主,昨天的事,你到底什麼意思。”
他語氣不善,真的是在質問。
薛閒亭和宋懷雍哪裡聽得了他這個口氣跟趙盈說話,一個冷笑,一個不屑。
郭照彬就更氣惱了:“這是太極殿前,難道我還敢對永嘉公主不敬嗎?世子和小宋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趙盈不是個躲在人後的性子,往前上了兩步,眼看著宋懷雍又要擋她,就在宋懷雍胳膊上推了一把:“郭指揮使都說了,這是太極殿前,難道他還敢把我打一頓?”
她雖然這樣說,宋懷雍和薛閒亭兩個仍然戒備十足,更把郭照彬氣得不輕。
趙盈看他氣的胸膛上下起伏,笑的越是燦爛:“我沒什麼意思,拱衛京師是你京衛指揮使司的職責,不是我司隸院的。
人雖然是在司隸院外鬧事,但沒鬧到司隸院府衙裡頭,你辦你的事,見我幹什麼呢?
我不願意干預你們辦差,當然不見。
但問題在於,我從來不知道,郭指揮使是如此行事的一個人。
按說你在朝多年,也在這個位置上幹了多年,我是該說郭指揮使有勇無謀,還是說你鐵面無情?”
反正就是沒腦子唄?
挖好了坑等他跳,埋上土不算,還要再朝他身上吐口水?
郭照彬鬢邊青筋凸起:“我沒得罪過殿下吧?”
他是沒得罪過。
但趙盈不會忘記。
當年昭寧帝駕崩,是郭照彬帶著京衛指揮使司的人,個個身穿戎裝,手持長槍,以拱衛京師,護衛宮城為由,將他們全都攔在宮城之外。
而沒多久,趙清就帶人攻到了城門下。
如果不是徐照——要不是禁軍握在徐照手中,將這幹亂臣賊子盡誅,她和趙澈那個時候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是趙清的人,換個說法,他從一開始就是孔家的人。
裝什麼持正中立。
趙盈還在笑,笑著說沒有:“但事情是你做的,又不是我強扣在你頭上的,郭指揮使現在攔我去路,是想跟我要個什麼說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