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做到嗎?”
他選了一個主君,這還帶附送一個的嗎?
宋子安正了正神色:“自然是能。”
趙盈似乎滿意他的回答:“那除了表哥說的,還有一件事,小舅舅在我離開揚州之前辦成,我就姑且信了你的誠心。”
姑且——宋子安真是恨的牙根癢。
幹什麼呢這是?
他又不是求著上趕著給趙澈辦事,輔佐趙澈,就這態度啊?
他鬢邊太陽穴跳了跳,聲音又低沉了不知多少:“還有什麼事?”
“我在朝中根基未深,從陳士德案到馮昆案,我所得威信仍舊不夠,沈明仁他們上躥下跳排擠我,打壓我,無非是覺得我年輕歷練不夠,手段不足,現在不趁機把我風頭壓下去,將來我站穩腳跟,他們再拿我沒辦法罷了,所以我目下最需要的是立功。”
宋子安眸色微沉。
急於立功未免急功近利,並不是什麼好事。
趙盈似乎看穿他所想,又道:“我不是急功近利,分寸我自己會拿捏,你不用擔心這個。”
宋子安覺得眼前的趙盈是趙盈沒錯,但她又不是那個趙盈。
揣摩人心,拿捏人,她好像做慣了,簡直如魚得水。
從頭到尾,她的態度,她說出口的每一個字,把他吃的死死的。
反客為主,她真是信手拈來。
他悶聲問:“你還希望我在揚州府做什麼?”
“揚州官場個個清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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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法蘭寺出來,宋懷雍和薛閒亭都沒再上宋子安的馬車。
好在趙盈的馬車是真足夠寬敞,尤其章樂清可太會辦事兒了,她奉旨欽差,又是天家公主,章樂清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這麼大的一輛馬車,專供她出行所用,那馬車裡坐七八個人都鬆散有餘的。
等上了馬車,徐冽也沒趕著下山,是直到宋子安的馬車漸次駛遠,他叫了聲殿下,趙盈拍了拍車廂內壁,他才駕車下山。
宋懷雍觀她神情,似有愉悅之色,想她同宋子安說的那些話,不免又擔心起來:“你真要拿揚州官員做筏子?”
來之前可沒說過這事兒。
他知道她此行揚州府一定另有目的,不然真不至於親自來一趟。
從古至今就沒有哪一個有心奪嫡的皇子肯離開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