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盈撥開他的手:“等過了年吧,年後復朝,你出宮的機會多了,我帶你去見玉堂琴。
本來現在這時候帶你去登門,就當是拜年的正合適,但眼下事多,還是不要節外生枝,姑且再等一等的好。”
他倒乖巧下來,趙盈說什麼他便應什麼:“我都聽阿姐的。父皇這陣子也總是誇阿姐能幹,叫我同阿姐好好學,所以我聽阿姐的。”
趙盈唇邊的笑意斂了斂:“等過些日子,父皇會知道你更能幹的。”
弒兄殺父,心黑手辣,趙澈可太能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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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正月初九,被押進內府司的蕊芳才放回了華陽宮去,但華陽宮的禁足仍未解除。
趙澄自覺無趣,被禁足的雖是姜夫人,他卻也懶得出門了。
蕊芳身上倒沒什麼傷,只是在內府司被審問數日,人瘦了一圈,聽說姜夫人見她回宮,還抱著她哭了一場。
魏嬌也被趙盈提進了宮。
沒人知道她的來路底細,宮裡人只知道是趙盈出宮時順手救下這麼個孤女,後來就帶進了宮。
內府司依著規矩去查魏嬌的身家底細,可內府司的主司太監都是趙盈提拔上去的人,再怎麼查也不過走個過場,趙盈要往她親弟弟身邊放個宮女,誰還能說什麼嗎?
連昭寧帝和孫淑妃都沒有異議。
於是趙澈才收了紅微沒多少日子,身邊就又多了個嬌豔的姑娘。
宋太后為此生了一場氣,可難得的是竟沒有再將趙盈叫到未央宮去責罵。
想來是趙承衍的功勞了。
這日過了晌午,趙盈在御花園裡逛了會兒覺得累,尋了小涼亭去歇。
坐的久了,見趙婉蓮步輕移,款款而來,一時想起幾個月前在這涼亭中發生的那一幕,失笑出聲來。
趙婉一隻腳剛踩進涼亭,聽見她的笑聲,腳步一頓:“大皇姐是在笑我嗎?”
這些日子趙盈和她往來的很少,趙婉自己也沒有了往日的跋扈,反而沉寂低調下去。
好像劉家出了事,她養在姜夫人宮中,倒把性子養的沉穩了一般。
趙盈側目去看,趙婉連眉眼都恭順不少。
而且比從前多疑敏感了很多。
她擺手說不是,難得心平氣和叫趙婉坐:“出來散心?”
“姜娘娘心情不好,悶在宮裡,二皇兄陪著她,我不想在宮裡待著,出來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