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掖著手坐在趙盈身邊,挨著她很近。
趙盈想了想,叫揮春她們退到涼亭外去:“你是有話跟我說吧?”
趙婉淺笑道:“大皇姐知道辛六郎進京的訊息嗎?”
她當然知道。
初六那日趙承衍進了一趟宮,把訊息帶給她的。
辛恭已經從河間府動身,估摸著正月底就能到京城。
他們沒有人知道辛恭為什麼年沒過完就急匆匆啟程進京,但無論如何,辛六郎將要入朝,這訊息是確切的了。
淮安郡公大抵身體實在不好,又或是因為別的緣故,打算把爵位叫辛恭承襲。
人都動身,淮安郡公的奏摺,估計等到復朝時就會呈送御前了。
但趙婉這是——
趙盈挑眉:“不知道。”
趙婉還是笑著,眼底閃過精光:“皇姐說不知就不知吧,陪著辛六郎一起進京的,還有河間辛氏的二郎辛程,大皇姐一定也不知道了?”
這她也知道。
趙盈哦了聲:“辛二郎是辛家的嫡長子吧,他上頭有個胞姐,他行二,所以才稱他辛二郎。”
趙婉說是呀:“人家將來也是要承爵的人。辛六郎早和太原王氏女定了親事,可辛二郎至今尚未婚配,皇祖母不是要給皇姐選駙馬嗎?”
“姜閣老不是要給你選駙馬?”
趙婉笑意微斂,壓了壓聲:“皇姐不好奇,我怎知這些事的嗎?”
“你偷聽來的。”趙盈往側旁挪了半分,“這規矩可不太好,給姜娘娘知道,少不得要提了你一頓說教的。”
趙婉失笑搖頭:“姜娘娘養著我也不過當養個小玩意,此處就咱們姐妹,我知道皇姐一向是不喜歡我的,可如今我心裡的委屈實在無人訴說,見了皇姐,倒兩句苦水罷了。”
趙盈擰眉:“姜閣老寫信告訴姜娘娘,她跟二皇兄談話時你偷聽到的?”
趙婉果然嗯了一聲:“我還知道,辛二郎已經給姜府送過拜帖了。”
趙盈面不改色,心下卻實在吃了一驚。
這拜帖遞的未免太早,但用意很明顯。
正因為遞的不合時宜,人還有近一個月才抵京,他又是辛氏宗子,根本不必去刻意討好誰。
等到了京城安置下來,上趕著上門求見的恐怕能把他們家門檻給踏平了。
包括姜承德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