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就只是把他軟禁起來?”
“不然我應該怎麼樣?”趙盈不答反問,揚了揚聲,“你是覺得無論對付朝中那些人,還是對二狗許宗他們,我都算是自有一套章法的,為什麼到了玉堂琴這裡,處處退讓,他不說,我就不再追問,是嗎?”
徐冽抿唇:“殿下自有殿下的深意,可我也確實生氣。”
她失笑搖頭:“這沒什麼好生氣的,玉堂琴和那些人,又怎會一樣。”
她要能三言兩語就撬開玉堂琴的嘴,那堂琴先生便也就不再是堂琴先生了。
如今一切她尚可籌謀,說句實心話,還真用不上玉堂琴什麼。
可將來不一樣。
其實道理徐冽也懂,他生氣無非是覺得玉堂琴太囂張,也太目中無人了點。
“去燕王府,先不吃飯了。”
許是她話鋒轉的太快了,徐冽啊了一聲。
可他腦子轉的也快。
才在玉堂琴這裡沒收穫,現在要去燕王府見燕王殿下,難不成玉堂琴的秘密,燕王殿下竟知道嗎?
他詫異的目光投去,趙盈已經閤眼小憩。
大約是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她合著眼,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嗡聲道:“皇叔曾幾次提點我,莫要同玉堂琴有什麼謀劃,如今京中一切有太多人可為我所用,不到萬不得已時別叫玉堂琴為我出謀劃策,只當是養個閒人也就罷了。”
“這話……燕王殿下倒像是知道些什麼,只是說的又沒頭沒尾,叫人摸不著頭腦。”
·
“我認為我同你說的已是十分清楚的。”
趙承衍提筆的手一頓,鼻尖凝了墨,墨珠又跌落,觸碰到鋪開的那張宣紙時迅速尋開,濃了大片黑色雲團出來。
他嘖了聲,這畫算是毀了,索性收了筆勢。
“這話不是我說的,是徐冽說的,所以我才帶他來,請皇叔為他解惑。”
趙盈一臉坦然,徐冽坐在一旁眼角一抽,順著她的話道:“是我說的,但並非冒犯殿下,確實是……不太明白。”
“行了。”趙承衍抬手捏眉骨,“在我這兒唱戲嗎?”
趙盈見他那動作,笑意僵了三分。
她在燕王府上也並沒有住很久,可每天同趙承衍相處,不經意間便染上他許多小習慣,之前表姐玩笑著同她說,她也沒太當回事。
原來真的面對面瞧見了,突然想起這茬事兒來,才發現還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