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安靈光乍現,驚呼道:“玉堂琴住在這妙清山裡!”
他腳下快起來,三兩步竄上去,從薛閒亭身邊擠過,晃個神的工夫人就到了趙盈身邊。
趙盈始終噙著淡淡的笑意:“小舅舅真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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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不見,玉堂琴帶在身邊的小胖子還是那樣的不客氣。
儘管趙盈和薛閒亭上回被玉堂琴請進過茅草屋,今日再見,那圓滾滾的小胖子仍舊一臉警惕與防備,手裡抄著一把甚至比他還要高的掃帚。
宋懷雍也沒來過,見狀也愣住:“這是什麼人?”
趙盈搖頭。
她也沒問,也懶得問,玉堂琴帶在身邊的小孩子,從這個年紀看來,總不能是關氏給他生下的老來子吧?
反正是無關緊要的人。
那小胖子見還有兩張生面孔,越發把著門口不叫進:“你怎麼又來了!先生上一次已經說的很清楚,不會跟你下山的!你們趙氏子孫請不動先生出山,快走吧你!”
態度還挺囂張的。
宋子安站在一旁直皺眉,壓低了聲:“這小胖墩知道你身份還這麼囂張?”
畢竟是跟在玉堂琴身邊的人嘛。
不過他雖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小胖子還是能聽見:“你罵誰小胖墩!”
“我不跟你打嘴仗,我也知道堂琴先生在屋裡,我說話他也聽得見。”
趙盈揹著手,連半步也沒退:“上回你也拿著掃帚也趕我們走,後來我們還不是進了門嗎?我勸你省省力氣,好好讓屋裡的人聽聽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在這兒扯著嗓子喊,整個山谷迴盪的都是你的聲音,說不得過會兒連山腳下都聽見了。”
他人小但不傻,冷哼道:“這裡的距離我就是喊破了天也傳不到山下去!”
趙盈索性不再理他,冷眼瞥向那三間茅草屋:“許宗其人,先生認得嗎?”
沒反應。
“許宗現下被我扣押在欽差行轅中,先生不想見我一面,說點什麼嗎?”
還是沒反應。
“我很好奇,關氏沒死這樣的訊息若傳回京城,在二十四年之後的今天,還會不會掀起軒然大波,先生好奇否?”
“吱呀——”
草屋的門被推開,玉堂琴一身白衣,面色更是清冷。
他就站在草屋門口,遠遠地:“趙盈,你上次說必不會以關家為要挾,看來我所說不錯,你們趙氏子孫,個個是言而無信,出爾反爾的一把好手。”
“先生這話錯了,我只說不會要挾,何曾答應先生絕不要挾?既不曾答應,又怎是我言而無信,出爾反爾?”
趙盈往前踱了一步:“何況先生口口聲聲說趙氏,難道先帝不是趙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