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這樣懷疑,昭寧帝又怎麼會不去想?
畢竟趙澄這一離開京城就要去三個月,而且還只是說,暫時三個月。
三個月之後,天象如何,眼下衝撞紫微星的危局究竟能不能解,還不是要問太卜寺嗎?
趙盈成了既得利益者,那巧合若是陰謀,就只能是她施的詭計,做下的局。
趙盈高高挑眉:“好端端的,我為什麼要搞出這樣的事情來?泰山若崩,非同小可,萬一有人起了疑心,要去追查,我但凡露出丁點痕跡,都是死無葬身之地。”
“兵行險招,未嘗不可。”薛閒亭太瞭解她了。
她眼下這個德行,那樣漫不經心的語氣和態度,這件事情八九不離十就是她乾的!
他咬緊了後槽牙:“趙盈,我看你是瘋了。”
一旦東窗事發,連趙承衍都不會護著她半分!
宋懷雍聞言,頭皮一下子就炸開了:“元元,你真的——你怎麼會?”
“你們就沒發現杜三近來總不露面嗎?”
趙盈翹著二郎腿,晃了晃鞋頭:“從回京之後,他就神龍見首不見尾,你們就沒人留意過?”
杜知邑?
這要問宋懷雍。
他那個人本來就獨來獨往慣了,薛閒亭和他更彼此看不順眼,若沒有趙盈在,二人私底下根本就不往來。
他也只是跟宋懷雍走的近些,後來多了個辛程。
不過辛程就是那種人,跟誰都處得來,就是跟誰也不會真正交心。
指望他去留意杜知邑近來如何,那是開玩笑了。
於是眾人的目光便投向宋懷雍。
宋懷雍也是此時才去回想,好像從他們自福建歸來,他也有日子沒見到杜知邑了……
朝廷裡事情多,國喪期間本來也不能到外頭去小聚赴宴,走動自然比從前更少一些。
如此說來……
他沉著臉色:“他幫你辦的這件事?你真的瘋了不成?我看他也是瘋了不要命!那是什麼地方,你們怎麼敢?”
這樣發生山崩還能是因為什麼,指定是被炸的。
痕跡太明顯,只要留心細細檢視就一定能查出端倪來的。
趙澄因為這件事被髮落出京,如果查出端倪,矛頭直指的就只有她一個人!
宋懷雍一時坐不住,拍案而起:“你做這樣的事情,跟我們任何人商量過嗎?”
辛程眼角抽了下,心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