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好。
從昭寧帝出事後,她有一件一直想做,但一直沒來得及做的事。
擇日不如撞日,她看今天就很好!
孫符眼看著趙盈臉上表情變冷,沒由來皺了下眉頭,想要問些什麼,趙盈已經轉身往偏殿方向去了。
孫貴人在偏殿,胡泰也在。
他遠遠看著,到底沒再跟上去。
趙盈進門的時候孫氏不在,後來聽胡泰說她是累極了,吩咐了人盯著,自己回了昭仁宮去休息,便搖了搖頭。
底下的御醫們忙著煎藥,也沒人敢往趙盈身邊湊。
她往西次間踱步過去,胡泰極有眼力的快步跟了上去。
“公主,皇上的病……”
趙盈盤腿坐著,擺手打斷他的話,因曉得外面的御醫不會也不敢跟過來,便就沒有刻意壓下聲音:“胡泰,牽機有解藥嗎?”
“什……什麼?”
他剛才聽見了什麼?
公主殿下進了門,直截了當問的就是……這種天下至毒,是否有解藥嗎?
胡泰頭皮一裂,喉嚨發緊。
他嘴角剛動了第一下,趙盈已經沉聲又吩咐:“不該你問的不要多問,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夠了。”
“有……有的。”胡泰還是吞了口口水,硬著頭皮,沒敢多問,順著趙盈心意回了話,“牽機本就不會立時要人性命,痛苦折磨,生不如死。
它本就有解藥,只是往往用牽機毒之人也不會備著解藥去解毒……
解藥服下,立時可解牽機症狀。”
“很好。”
看來趙澈的手段還是差了一點。
他當年就應該更狠一些。
給她喂下牽機之後再灌解藥,就這樣慢慢的折磨她,什麼時候折磨的夠了,煩了,再給她一個痛快。
那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能叫人在一次次的大起大落,希望與失落中,把尊嚴與意志全部磨滅,連人性都支離破碎,除了要人命,還能誅人心。
“牽機毒和解藥,三天之內你替我準備好,送到司隸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