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的路上不知多少人上前奉承,徐冽是不慣應付這些的,可他清楚,以後也少不了這些場面上的往來與應酬了。
而為了趙盈,他心甘情願,甚至甘之如飴。
不過此刻卻覺得這些人有些討厭。
因為趙盈的身影,已經瞧不見了。
剛剛得封,加官進爵,他的不高興也不能帶到臉上來。
後來也不知道是哪個有眼色的,玩笑著勸了兩句,圍著他的那些人,才紛紛散去。
徐冽揹著手,踱步出宮,才出宮門,眼底一亮,神色也越發柔和了。
他快步上前:“我還以為殿下先回去了。”
“不回去,在等你。”趙盈笑著側身讓路,身後是她的那架馬車,“我早在雲逸樓準備了宴席,等著給你接風洗塵,累不累?”
“不累,多謝殿下費心惦記著了。”
他與趙盈一前一後的登了車,連薛閒亭都沒能跟他擠上同一輛車來,這叫徐冽心底暗暗得意,待意識到自己在得意什麼,不免又覺得幼稚的可笑。
“徐將軍剛才……是在笑?”
沈殿臣眯著眼,望著駛遠的馬車,面色陰沉,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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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冽是直爽之人。
他愛慕趙盈,便要說給趙盈知道,大大方方的說給她聽。
不像杜知邑。
也不似薛閒亭那般。
人家是根本不用說,不過徐冽卻覺得,薛閒亭就是太自信了。
青梅竹馬又怎麼樣。
青梅竹馬就一定要成親嗎?
那他跟宋樂儀還算是青梅竹馬呢,難不成兩個都娶回家啊?
趙盈近來有些想躲著他。
而且這將軍府裡,趙盈塞過來這麼多婢女。
她的拒絕也很明顯。
回京中一切都安置妥當後,徐冽才去尋趙盈,要與她說關氏之事。
剛回來那會兒什麼都是慌里慌張的,那也不算是十分緊急的事情,就暫且擱置沒提。
這日徐冽回司隸院去見趙盈,以往他做趙盈的暗衛,在司隸院從來是出入自由,就連後宅院裡,他也是去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