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退?
趙盈也要給他這個機會。
他現在說不幹了,要抽身退離,趙盈還不第一個要弄死他嗎?
而且他也沒想過要退。
世上的每一件事,每一次決定,自己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到底。
要麼當日別應趙承衍所言,根本就不要答應和親這事兒,別進京。
既然選擇攪進來,到死也沒有什麼退路。
他心裡不舒服,也只是不舒服,時間久了,還不是慢慢的接受。
“你知道同化嗎?”
杜知邑聞言怔然:“王爺說什麼?”
“這兩天我其實仔細想過,為什麼會這麼厭惡這些事。”
杜知邑蹙攏眉心,隱隱明白了趙乃明的意思:“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其實再過個十幾二十年,王爺回頭來看現在的這些事,還不是一笑置之嗎?”
“你說得對,世易時移,沒有什麼是一定過不去的。”趙乃明環在胸前的雙手攤開來,朝杜知邑要石子。
杜知邑遞了兩顆過去,他朝著冰面砸去,無事發生。
二人對視,各自笑起來。
“你認為趙澈信了你的鬼話嗎。”
“我認為他沒有。”
趙乃明笑聲越發大起來:“所以我才說,永嘉是在給自己招惹麻煩。
而且當初永嘉傳遞這樣的資訊給你時,我已經無力反駁。
她遠在京城,一來一去要數日,她也未必聽我的勸。”
他從沒說過這些話,不過杜知邑一早就知道。
趙乃明始終認為此事大可不必,事情發生之後才老是這樣的態度。
只是現在說這些都沒有什麼意義了。
杜知邑抿了抿唇角:“那又怎麼樣呢?有件事王爺說的對,這就好比雁過無痕,誰又能尋到蛛絲馬跡來證明是有人故意坑害?
就算有人起了疑心,最該被懷疑的也是安王和瑞王。
既得利益者並不是公主。
畢竟往福建去的路上,王爺不是就被人投過一次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