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會兒,她已經無所謂自己被他看到流淚,就那樣瞪著他。
魏沅西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紅了眼睛,咬牙看著她說:“紀安辛,你僅僅只是利用了我的感情嗎?”
“當年,你說你打掉了我們的孩子,你知道我心裡有多痛嗎?”
“我出了車禍,你就眼睜睜看著,也不管我,丟下我逃了。”
“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死了,紀安辛,你的心怎麼就這麼狠?”
“我在床上躺了兩個月,又花了大半年的時間做復健,這個時候你在哪裡?紀安辛,你在哪裡?!”
魏沅西一句接著一句,朝紀安辛控訴道。
紀安辛聽得也很心痛,但她心裡卻存著疑問。
“我什麼時候丟下……”話說半句,她突然搖了搖頭,“事到如今,我現在說這些,好像也沒什麼必要了。”
她抿了抿唇瓣,說:“如今你對我只有恨了,那就恨吧。”
“這個孩子……”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無奈的扯了扯唇,“你現在有了新的戀情,應該不會希望他攪亂你的新生活。”
“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了,我不應該來找你的。”
說著,紀安辛另一隻手去掰男人的手。
“魏沅西,我們,就這樣吧。”
她十分艱難的說出這句話,然後哭著跑了出去。
魏沅西爆出一聲粗口,突然狠狠踢了下旁邊的沙發。
外面,江柏里正跟魏沅西的一秘問話,恍然見到一個女人奔出去的身影。
他側身,瞧著那女人的側臉,注意到她在哭。
很快,她奔進電梯,消失了。
江柏裡若有所思的看著電梯那兒,然後又回過頭,看了看魏沅西的辦公室。
顯然,她是從那兒跑出來的。
時隔五年,這倒是他第一次見到她。
江柏裡勾了勾唇,揹著手往魏沅西的辦公室踱去。
屋內,魏沅西僵直著身體,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場。
江柏裡進了屋,瞧著那個緊握拳頭的男人。
他好像不經意的提起,說:“我剛才好像看到紀小姐跑出去了。”
“……”魏沅西沒說話,抹了一把臉,才開口道:“進來的時候不知道先敲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