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不是很好,顯然還夾雜著怒意。
五年前,魏沅西重新回到鼎洲董事長的位子,江柏裡雖然被擠了下去,但他在董事會仍有不小的話語權。
這幾年,他也平和了不少,尤其在看到魏沅西帶領鼎洲有了更好的發展,他也決定不再跟年輕人爭強好勝。
不過,有件事倒是一直埋在他的心裡。
今天見到紀安辛,那件事再次被江柏裡翻了出來。
他環抱著雙臂,不理魏沅西尖酸的態度,說:“我看紀小姐是哭著離開的,你們鬧不愉快了?”
“與你無關。”魏沅西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語氣冷然,“我有很多事要處理,沒閒心陪你瞎聊。”
江柏裡挑了下眉,估摸著他還在為當年的事生氣。
“我呢,可不是來閒聊的。”江柏裡扯了扯嘴角,“這幾年,我有意修好咱們兩家的關係,但你似乎並不領情。”
“不過,有件事我覺得你可能比較有興趣……”
魏沅西抬眸,看向他,道:“你想說什麼?”
“你知道當年董事會上,紀安辛為什麼會突然支援我嗎?”江柏裡勾著嘴角道,“也許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但我覺得可能這件事也是一個原因……”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半晌後才又重新開口:“你爸爸跟她媽媽的事,我知道些內情,當時對她用了點手段……”
“你威脅她?”魏沅西恍然大悟般的打斷他。
江柏裡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心虛道:“算是吧。”
魏沅西突然站了起來,吼道:“畜生!”
“……”江柏裡也算上了年紀,被個後生這樣罵,臉上實屬有些掛不住。
魏沅西在空中點了點他,說:“這事兒咱之後再算!”
話落,他突然衝出了辦公室。
一時間,當年所有的回憶全都湧入了魏沅西的腦海。
原來,那時候她並沒有背叛他。
只要她一件事值得原諒,後來的很多很多他似乎都不在乎了。
不在乎她對自己的利用,不在乎她拋棄了自己。
那些,好像突然間都不重要了。
魏沅西心裡五味雜陳,想起她說要把孩子解決掉,心裡就著急得發慌。
他給紀安辛撥去了電話,然後對方一直沒接。
魏沅西坐在車裡,急得爆了好幾聲粗口。
又撥了好幾次之後,紀安辛終於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