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遙瞳孔閃爍過一絲詫異,沒想到對方的反應速度這麼快,為首軍官拔出手槍砰砰砰連續射擊。
子彈打在酒櫃上,木屑橫飛。
此刻來不及多想,童遙一把扭過西蒙德的手臂,扯到自己身前當護盾,拔出腰間手槍,對著對面還擊。
對面投鼠忌器,別看打得激烈,子彈自始至終始都避著他倆,但牢牢封鎖住了對方可能逃跑的路線。
童遙就沒這些顧忌了,右手連續開槍,槍槍咬肉,頓時放倒了前面三人。
手槍子彈終究有限,她還擊了九槍,趁著對面躲避的空檔,抬腳將指揮官踹倒在地,補了他一槍,從容撞破玻璃窗,跳了下去。
這裡是二樓,四五米的落差並不會把她怎麼樣,但樓下還有一支小分隊正在倉促從遠處調撥過來,看到黑影,急忙拽出自動步槍開火射擊。
子彈瓢潑一般掃過來。
童遙左躲右避,躲在支撐立柱後面,摘下背上的步槍朝著四下裡衝過來計程車兵一頓掃射,士兵們當即匍匐在地,尋找掩護舉槍還擊。
後背樓梯口傳來零碎的腳步聲,先前的一隊士兵正在急速下樓。
童遙朝門內丟了一顆手雷,離開立柱衝了出去,一邊矮著身子快速奔跑,一邊持槍射擊。童遙跟那些士兵們不一樣,別人都是連發,子彈不要錢似的撒過來,而童遙是單發,只是扣動扳機過於頻繁,而變得像是連發射擊一樣。
雖然是運動狀態,但是她的槍法很準,僅僅用了五顆子彈,就壓得對面七八號人抬不起頭。
遠處漸漸傳來喧沸,槍聲就是命令,救助會士兵的戰術素養,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營房內,一隊隊士兵著裝整齊的衝了出來,在帶隊軍官的指引下,按照尋常演練的章程開始行動。
晦暗的山坡上,大口徑重機槍開始轟鳴,雖然不是最佳良機,但時間不等人,帕特等人開始衝關,從側面開始佯攻,霍納森則如同一柄尖銳的鍘刀,斬向了對方倉儲重地。
炸雷聲此起彼伏,路面上埋設的智慧雷讓霍納森一夥敢死隊損失慘重,哨塔上的機槍朝著他們射擊,大口徑子彈連連卷起地面上的塵土,紛紛揚揚,打在人身上,直接攔腰截斷。
秋風掃落葉般,七八名敢死隊被打爆成漫天的血肉,同時也為後面的霍納森爭取了時間,他單腿跪地的姿勢,肩膀上是一枚單兵反坦克導彈,同時開啟了導彈上的電池、冷氣瓶開關以及電子顯示器。
一團白煙,導彈發射。目標直指對方油罐車。
霍納森丟下發射架,一頭扎進了土坡後面,凌厲的子彈尾隨而來,打得土坡塵土瀰漫。
不遠處,蛇形奔跑的童遙不禁有些懊悔,自己不該逞能。如果有選擇,自己可以做的更好,而不像現在這樣,雖然目標依然完成了,但終究還是有些突兀,沒有給己方創造更好的良機,不然,就可以避免多付出幾條生命的代價。
複式兩層建築內,士兵們手忙腳亂,童遙倉促的一槍打在指揮官的胸口上,並沒有打中心臟,而是肺部,士兵們抗來餐桌,將西蒙德放在桌上,外科手術軍醫已經在路上了,他們需要做的就是用紗布不斷堵住汩汩冒血的槍孔,不至使指揮官失血過多而死。
先一步衝進來的軍官扶著陽臺外面的欄杆,視野下,能夠看到那個可惡的刺客正在狼狽逃竄。對方速度奇快,戰術動作老練,這一看就不像是訓練出來的,而是在沙場上磨礪出來的。
差一點。
要不是救助會的內部體制完善,也就不會發現流動哨少了一名。
同一時刻,特種戰術小分隊也正在頭疼,整個計劃被打亂了。距離預定的聯合作戰還有幾分鐘;不過戰場往往風雲驟變,不可能老老實實按照既定的軌跡走,很多時候總是會發生各種各樣變故,這就很考驗帶隊人員臨機應變的素質,不光要統籌全域性,還要當機立斷。
機場住宿樓裡已經有機組人員邊跑邊穿戴衣物,幾架雌鹿雙發單旋翼武裝直升機正在緩緩旋動機翼,時不我待。